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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了。”

“你要去哪裡？”

“啊？哦，回家。我得去車站，快來不及了。”

“我送你吧。”

許言之單手操控方向盤，很快把車調轉方向。

何唯心動了。他原本想坐在後座，又覺得不能把許言之當司機，繞了車身一圈，坐到了副駕駛。

貪小便宜的後果就是，何唯被騙了。

當何唯刷完一圈微博，甚至拍下了跨海大橋的夜景，超長反射弧持續了五分鐘，汽車駛入嘉禾國際機場下穿隧道，他反應過來，這個方向和位於郊區的嘉禾站南轅北轍。

何唯看向左邊，語氣弱弱地：“許言之？”

為了省十塊錢上了這輛車，現在好了，趕不上動車的退票手續費都夠打一次專車了。何唯後悔得恨不得撞牆。

車速並沒有降低，甚至還在擁堵路段隨意變道好幾次。

許言之說：“陪我吃個飯。”

就像之前把何唯留在瓊露寺一樣語氣平淡但是不容拒絕。

何唯：？

何唯看著車窗外沉默了幾分鐘，在心裡組織好語言扭頭準備回懟，正好許言之也看向他，說，我請客。

開什麼玩笑？你請我就吃嗎？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何唯在心裡狠狠罵完自己又把許言之大罵一頓，卻不敢吱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悶悶不樂含糊不清地嘟囔，憑什麼啊？

許言之正在專心致志地超車，隨意“嗯”了一聲，前方的藍牌特斯拉在綠燈倒計時三秒的時候還慢吞吞地，許言之氣得狂閃遠光燈，雙雙壓著黃燈衝出停止線。

“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不想吃。”

明明是自己在氣頭上，想稍微做出抗爭卻更怕拒絕會惹惱許言之，何唯低頭摳著手心。

要從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身上討要一星半點兒的尊重是天方夜譚，況且這一系列後果的起因都來自何唯。

自作自受，自討苦吃。

想到這裡，何唯認命了，停下手中的動作：“我陪你吃。”

許言之：……

藍牌特斯拉在後面閃了幾下大燈之後突然加速竄到賓士前面，在十字路口訊號燈變紅的前一秒揚長而去。

許言之及時踩住了剎車。

“你想吃什麼？”

何唯做了個深呼吸，不耐煩地：“不用管我，我要吃我自己付錢。我只是陪你。”

許言之：……

從此刻開始，雖然何唯已經儘量控制不要情緒外露，卻再也沒說一句話，也沒給許言之好臉色。

直到下車，何唯站在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