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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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話中露出深深無力感，似乎真的有悔：“我險些就殺了你的將軍，你的心上人，還有你的皇妹，你的一切。” 她的聲音變得低沉，“就差那麼一點”

&esp;&esp;“護御司與父皇的影衛比起來，母妃認為如何？”

&esp;&esp;她頹然地席地而坐，眼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疲倦：“還能如何，人都死光了，還能如何。”

&esp;&esp;“他們被父皇留在母妃身邊，本是為了護佑，保母妃安樂，可除卻薛竇瀅，先德妃谷霓思、先淑妃鬱書雲，還有先嫻妃陳靈、乃至先皇后班華，都死了，或是暴斃，或是染疾，甚至有溺水的。這些年來，我隱忍不發，想看看母妃還能做到哪步。” 我淡淡的陳述。

&esp;&esp;“我不該對晏修下手，”她嘆息，“至少該晚幾年。”

&esp;&esp;“朝陽對母妃很親近，你殺了她的母妃，可曾有愧過。”我問。

&esp;&esp;室外的風停了。佛像前，燃盡的香燼落下，發出輕微的聲響。

&esp;&esp;母妃的臉上劃過一絲痛苦，閉上眼睛，彷彿在回憶那段塵封的往昔。

&esp;&esp;“怎麼可能呢？” 她的聲音幾乎是在耳語，“我從未覺得她們該活著。”

&esp;&esp;“那就這樣吧，母妃。” 我站起身，背對著她，“父皇留給你的影衛，我都讓晏修殺了，那九蓮紋章，我吩咐人給母妃送了來。”

&esp;&esp;“當然，”我轉身笑了，“還有最後一個。小六子便留給母妃。”

&esp;&esp;母妃拂袖，繼續在佛像前長跪。

&esp;&esp;“還得謝謝他那夜掉了紋章。”我朗聲，留下這麼一句，見母妃震驚回望的眉眼，方才滿意，抬步走了。

&esp;&esp;塞外，徐建元的大軍已埋伏多時，赫胥嬴早已一人一騎回了北狄，加上事先聯絡的鄰國援軍，內外夾擊，北狄王的大軍潰不成軍。

&esp;&esp;一夜之間赫胥雄敗走，赫胥嬴稱王，百廢待興，自此北狄再無力南侵。

&esp;&esp; 【番外】有子景鑠

&esp;&esp;常有人問我兄長如何。

&esp;&esp;“那日風雨欲來，王府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皆是賀慶的嘉賓。哥哥那時太小，只知道最後會被獨自留在冰冷的廂房，聽著窗外的風聲呼嘯，有些刺耳。”

&esp;&esp;“哥哥為何會在廂房？”

&esp;&esp;“因為”

&esp;&esp;哥哥看著我不說話了，眼裡的情緒我有些看不懂，不過那時我只關心為何哥哥也會被關進廂房，所以格外熱衷於問出一個所以然來。

&esp;&esp;哥哥那時是偷溜進牛棚的，他看著我，卻突然不講故事了，用那雙很好看的手為我擦乾眼淚。

&esp;&esp;“因為是故事。”

&esp;&esp;“”我知道哥哥這是不願意說了，不滿的撅嘴，只是白日裡放牛實在太困，便枕著身下的乾草睡著了。

&esp;&esp;只是今日的草有些潮溼，所以那夜哥哥和夫人說的話，我其實是聽見了的。

&esp;&esp;哥哥說小二長大了，該給她個名字，姑娘家不能再睡在牛棚，她娘本就死了，如今該對她好些，畢竟也是父親的女兒。

&esp;&esp;我躺在乾草上，心裡暗暗竊喜，深以為然。

&esp;&esp;倒也不奢求夫人給我個房子住，只求不要再睡牛棚，真的很臭。

&esp;&esp;最好也不是羊棚。

&esp;&esp;“鑠兒，你在說什麼胡話？那個孽種麼？你竟為她說話？”

&esp;&esp;“長幼尊卑有別，她娘用什麼下作手段爬上了你父親的床，你不知道麼？”

&esp;&esp;我聽見了，其實並不很難過，反正我有哥哥。

&esp;&esp;我也知道哥哥為何突然提起來給我取名字。

&esp;&esp;今晨，哥哥輕手輕腳地將我搖醒，捏了捏我的臉，“起來吃晚飯了，你愛吃的烤紅薯。”

&esp;&esp;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