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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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割腕麼?”他突然開口。
&esp;&esp;“是”一醫師戰戰兢兢硬著頭皮道,“割了好多地方。”
&esp;&esp;“好多地方。”赫胥嬴重複道,“聽聞你們從前他生病,從不來醫治。”
&esp;&esp;“王!”醫師一片跪了一地。
&esp;&esp;“孤知道,是孤沒有旨意,可如今,孤心情不爽,總要遷怒些什麼。”
&esp;&esp;“還有你,”他竟笑了,指著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宮女,“你們。”
&esp;&esp;“先割去手足,裝在甕子裡吧。等人醒。”他勾唇一笑,“若是不醒”
&esp;&esp;唇角的笑意猛地斂起,他睥睨著,卻又沒說了,一步步上了閣樓。
&esp;&esp;吉高緊隨其後。
&esp;&esp;死寂的沉默讓他的心更加沉重。赫胥嬴駐足良久,終於踏了進去。
&esp;&esp;只見司流靜靜地躺在臥榻上,面色因為失血過多蒼白的厲害,看起來再無一絲生息。
&esp;&esp;他心猛地被揪緊,劇烈地疼了疼。
&esp;&esp;他緩緩地走向榻前,顫抖的手想要觸及這人的臉龐,卻害怕打破了這最後的期盼,最終收回了手,沉聲問:“如何。”
&esp;&esp;一旁的幽蘭手快的幾乎有了殘影,言簡意賅:“能治。”
&esp;&esp;赫胥嬴腿一軟,強行撐住了,不動聲色冷靜道:“嗯。”
&esp;&esp;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這人不止腕上有傷痕,幾乎全身能流血的地方,都被這人劃了。
&esp;&esp;下人低頭站立一旁,不敢言語,整個閣樓,也只剩下了叮叮噹噹的藥瓶聲和夜風輕輕拂過窗簾的聲音。
&esp;&esp;“等穩定些,就把人搬進孤的寢宮,那兒好養病。”
&esp;&esp;“病好後呢?”吉高下意識問。
&esp;&esp;赫胥嬴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孤的寢宮不夠大麼?”
&esp;&esp;“”
&esp;&esp;赫胥嬴第二日和長老們商議完國事,就聽說司流將幽蘭送過去的藥砸了。
&esp;&esp;來稟的人神色匆匆,長老們面上神情各異,分外精彩,識趣地走了。
&esp;&esp;他一進殿就看見這人躺在他床上,虛弱至極,一旁伺候的人見他來了,忙不迭退了下去。
&esp;&esp;司流淡淡瞥了他一眼,赫胥嬴呼之欲出的關切硬生生被看了回去。
&esp;&esp;“怎麼不喝藥。”他冷硬道。
&esp;&esp;司流垂眸:“王為何要救奴。”
&esp;&esp;赫胥嬴皺眉,只覺得他自稱如從前般刺耳:“不是和你說過,不必自稱‘奴’麼?”
&esp;&esp;“奴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esp;&esp;赫胥嬴一噎,說不出話了,乾脆坐了下來,“行啊,你要身份是不是?今日起,你便是王妃了。”
&esp;&esp;司流猛地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esp;&esp;北狄舊制是王可娶一位王后輔政,再娶兩個王妃,至於再往下的夫人,就沒有定數。
&esp;&esp;赫胥嬴沒說話,司流被驚得說不出話,這倒是方便了幽蘭,終於可以為傷患施針。
&esp;&esp;司流呆愣著任由他擺弄,幽蘭將人平躺在榻上,輕輕掀開他的衣襟,露出肩頭到胸口的肌膚。
&esp;&esp;隨即用熱毛巾熱敷他的肩頭,使他的肌肉放鬆。
&esp;&esp;日光下赫胥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肩上那些很深的、猙獰的傷痕。
&esp;&esp;他深吸一口氣,看幽蘭專注地將第一根銀針緩緩插入他的穴 道。
&esp;&esp;司流的身體微微一顫,但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esp;&esp;幽蘭似乎能感覺到他緊張的氣息,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了些。慢慢地,所有的銀針就位,複雜又均勻的覆蓋在他的肩膀和背部乃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