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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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必他的意思便是李玉山的意思,諂媚奉承!如今朝中老臣,能說上話的便為我三人,陛下如今便是鐵了心要我二人鬆口,是否?”
&esp;&esp;我點頭,聽著二人雙簧一樣一唱一和,上前親手斟了兩杯茶遞過去,道:“二位嚐嚐,顧行秋親自上山採的。”
&esp;&esp;段曾琪一口將茶水吐了出來。
&esp;&esp;我挑眉不語。
&esp;&esp;“想來我那日與陛下說的話,陛下一句也不曾聽進去。” 趙慎緩緩閉眼,看向我時滿目愴然。
&esp;&esp;我剛要開口,趙慎便打斷我:“陛下噤聲。”
&esp;&esp;“陛下擅用口齒惹人心疼,臣不敢聽。”
&esp;&esp;我心一顫,隨即笑了:“太師不敢聽,便是對我有愧。”
&esp;&esp;“顧行秋怕極了你因前太子忌恨我,多番進言讓我不要加以重用,卻不知他這擔心純屬多餘,太師心中確有愧恨,只是這愧佔八成,太子也只得其中三分。”
&esp;&esp;我輕嘆一口氣:“我這樣悽慘,太師也不可憐可憐我麼?”
&esp;&esp;“你們的先皇夠英明神武,或者說他確實會演戲,我只是他大戲落幕後倖存的傀儡,太師便給這傀儡一絲自由吧。”
&esp;&esp;其實自我登上皇位那一刻起,父皇若是泉下有知,定會笑得開懷。
&esp;&esp;帝王之道,中庸之術,趙慎教給太子的不是全部,否則皇兄便會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善騎衡。
&esp;&esp;父皇常對皇兄說身為儲君,宜身先士卒,不較榮辱利害,凜然無懼於殞命之憂,勇毅果敢,挺身而出,率先垂範,卻沒有說生死須臾,當愛之。
&esp;&esp;否則太子怎會隻身一人赴險前往西鳳山,護御閣七十二影衛又豈會恰好不侍近前。
&esp;&esp;昔日五皇兄中了前朝叛黨的計謀前往西鳳山之際,那封挑撥離間的信也被放在了父皇案上。
&esp;&esp;他知曉五皇兄的暴虐和野心,默許他的兒子們互相殘殺。
&esp;&esp;父皇那時站在城樓,看著五皇兄兵馬出關,深冬之際,冰花覆蓋,那雪花如同天降的白色蝶翼,無聲蹁躚。
&esp;&esp;雪光落在父皇臉上,折射出一絲複雜難解的懷念。
&esp;&esp;“我與沂兒初遇,”他笑了,緩緩開口,彷彿迴響在遙遠的往昔,“也是在這樣一個雪天。”
&esp;&esp;雪景如詩如畫,銀白世界裡萬物皆被柔和的雪光洗滌,枝頭積雪沉甸,偶爾因風之吹拂,輕輕搖曳,灑落一地的珍珠。
&esp;&esp;遠處的宮殿屋脊,也被雪覆蓋,宛如天宮中飄下的玉帶,靜靜地躺在這寂靜的深冬之中。
&esp;&esp;“你怎麼不問父皇后來發生了何事?在父皇這兒,你總是少言寡語。”
&esp;&esp;我站在父皇身旁靜默不語,並不對他和母妃的事蹟感興趣,只看著五皇兄兵馬隱約望不見了,才道:“兒臣只是在等。”
&esp;&esp;父皇略有疑惑,頗有興致地問:“等什麼?”
&esp;&esp;我側眸看他:“看他們二人誰能活著回來。”
&esp;&esp;“哈哈哈哈” 父皇突然大笑,“蕭珏,別裝了,你明明”
&esp;&esp;那時父皇看著我的眸子,突然止了聲,遺憾道:“好吧,那讓我來猜猜,你希望老五回來,是或不是?”
&esp;&esp;我不置可否,默默偏頭看向遠處雪景。
&esp;&esp;良久後答:“不是。”
&esp;&esp;父皇看我半晌,似乎目光穿透了我身後的雪色,聲音低低響起。
&esp;&esp;每一個字都像是刻在心上的烙印,歷久彌新:
&esp;&esp;“你的兄長們,都是我的驕傲,他們流淌著我的血,繼承了我的志向。但是珏兒,他們只會是你的附庸,也只能當你帝王之術上一枚棋子。”
&esp;&esp;父皇眼裡閃過鋒芒,繼續道:“而我的沂兒在我身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