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2 頁)

p;&esp;就比作父皇，一生崢嶸，百姓黎民也因他而安，父母妻兒卻因他而死，孰是孰非？連我也看不清了。

&esp;&esp;“行秋，” 我終於開了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尾音卻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顫抖，“我不知如何對你了。”

&esp;&esp;我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只覺這人手臂環繞住我的腰身，將我從背後緊緊地擁入懷中。

&esp;&esp;這個動作從前於床笫之上，他做過無數次，熟悉的令人髮指，我幾乎瞬間便覺澀意湧上。

&esp;&esp;他的唇幾乎貼到了我的頸側，卻只輕輕淺啄，下一刻他抓過我的手，在上面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esp;&esp;臣、在、這。

&esp;&esp;指尖劃過掌心觸起陣陣酥麻，我受不了癢意，想收回手又被他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esp;&esp;“你從前說的沒錯。”我深吸一口氣，道，“昔日五王奪嫡，我是最大的贏家。”

&esp;&esp;“我從來看不起蕭隨，也知道他母妃不過一顆棋子，我也確實存了殺蕭策蕭澤的心思，因為若他們不死，父皇不會放心把皇位交付於我。顧行秋，我當年一度覺得對不起你，因為那時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如何讓蕭承活。”

&esp;&esp;“我本不打算讓魏覃進宮，是因為蕭隨的緣故，引誘他揮刀自宮，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我也知曉他們之間那些齷齪事，可我想看看他如何下手。”

&esp;&esp;結果便是高估了他，未曾給我個痛快，像個跳樑小醜，臨門一腳了，偏偏顧念舊恩，手下留了情。

&esp;&esp;“你如今誠然覺得我可憐，若有一日你知曉了那些更深的不堪，又如何自處？”

&esp;&esp;我閉上了眼，呼吸變得急促，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們之間的界限原來一直是如此地模糊不清。

&esp;&esp;我突然暢快極了。

&esp;&esp;也好，知道自己是何等卑劣，亦無人知我心中齷齪。

&esp;&esp;“淑妃當日自請離宮，帶走了父皇的遺詔。”我諷刺一笑，“其實你一直找錯了地方，父皇確有遺詔，這連母妃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