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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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少年天子,恣意有為如今江山有成,百姓安樂,誰人不擁戴?”
&esp;&esp;“千秋之後,陛下便能容忍他人說起,言及大胤二世祖時,嘆一聲其手腳皆廢,萬念俱灰,哀而薨逝麼?皆是史書工筆,到陛下這兒卻唯有憾言,陛下情願如此麼?”
&esp;&esp;自然不情願。有些倦意湧上來,我沒有說話。
&esp;&esp;“陛下,您又是何必呢?”
&esp;&esp;何必呢,其實也不如何,只是想和皇兄論箭了而已。
&esp;&esp;“崔老,您被譽為聖手,可曾有拼盡全力也救不了的人?”
&esp;&esp; 如之何勿思
&esp;&esp;聖手一滯,方才因著激動而有些溼潤的眸子突然狠狠一閉,端的是老態龍鍾,卻又似神傷不止:“有過。”
&esp;&esp;再開口時他聲音有些嘶啞:“小七她娘。當初被那天殺的賊人髒了身子,明明可以活,可趁著我去買藥的空子便自個兒吞了藥去了。”
&esp;&esp;我深覺失言,心一刺痛,又滲出點兒同病相憐來:“崔老節哀。”
&esp;&esp;聖手抹抹臉,甩了甩頭,似要把傷意都散去一般,強撐出幾分笑來,“罷了罷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都是命,她娘福薄。”
&esp;&esp;“可往事已矣,陛下同小七她娘不一樣。”
&esp;&esp;“血肉之軀,有何不同?”
&esp;&esp;“”
&esp;&esp;“不同便是不同,”他憋紅了臉,“陛下是天子,高山仰止,是天下至尊。”
&esp;&esp;良久靜默。
&esp;&esp;“若是為了情愛。”半晌聖手冷哼一聲,“那倒是更不值,陛下要什麼美人沒有,我看晏將軍就不錯!”
&esp;&esp;“咳咳咳”我沒忍住嗆了一聲,不明白這關晏修什麼事兒:“我記得聖手與晏將軍,似乎並不熟識。”
&esp;&esp;“不熟又怎樣?”聖手一臉大義凜然,“那時初來京都,小七風箏掛在了樹上,還是他爬上去拿下來的!”
&esp;&esp;“”
&esp;&esp;不過說起晏修,我又有些慶幸,幸好這人當初沒有回來。
&esp;&esp;“陛下若真喜歡男子,金口一開,便有多少人爭先恐後?帝君失德,那陛下大可以廢了不是?三妻四妾的道理陛下也不懂?”
&esp;&esp;我:“”
&esp;&esp;我第一次體會到有口難言,也不是很明白為何突然談到了我的後宮之事。
&esp;&esp;“陛下昏過去的這些時日,陽君那丫頭也幾次三番和我講,晏將軍對陛下可是一往情深,比帝君好上許多。”
&esp;&esp;我想扶額,卻又發現自己手不能動,一時有些痛苦:“何以見得?”
&esp;&esp;“那丫頭翻到了將軍給陛下的信,可謂是情深意切,情根深種。”
&esp;&esp;哪兒門子的“情根深種”?!又哪裡可見情深意切了?
&esp;&esp;晏修除了例行公事給我稟報邊關安穩,又沒給我寫什麼招我由房與子同袍,更未曾說什麼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esp;&esp;荒謬!
&esp;&esp;“還有,聽聞從前將軍與陛下同榻而眠,只是後來帝君橫叉一腳,橫刀奪愛,將軍這才心灰意冷遠走邊關”
&esp;&esp;我幾乎要氣笑了:“你聽誰說的?!”
&esp;&esp;聖手瞥我一眼,說的煞有其事,“民間話本子。”
&esp;&esp;“”
&esp;&esp;“草民原也不信,”他補充道,“霍小子也對陽君說,將軍對陛下,可謂言聽計從。”
&esp;&esp;“”
&esp;&esp;好一個霍聞,竟將宮中秘事轉頭就說給了自己愛妻,他愛妻還弄得闔宮皆知。
&esp;&esp;“絕無此事。”我喉嚨上下艱難滾動,矢口否認。
&esp;&esp;晏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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