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1/2 頁)

</dt>

&esp;&esp;我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可以感受到他心跳的每一次強烈跳動，驚覺這人似乎帶著恐懼。

&esp;&esp;“你方才想幹什麼？”他一字一頓，咬著牙道，聲音在我耳邊低沉響起，似是質問。

&esp;&esp;然其中帶著一絲顫抖，硬生生添了幾分外強中乾。

&esp;&esp;我輕輕仰起頭，目光與他相對。

&esp;&esp;我們的距離如此近，我可以清晰看到他眼中漣漪，充斥著不安，無法掩飾。

&esp;&esp;“你以為朕要幹什麼？”

&esp;&esp;其實我方才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緊張得幾乎扭曲的面孔和急促邁動的步子，這人拽我的力道，恍若在拯救一個即將失足的人。

&esp;&esp;或許這人方才以為我要躍下城樓去。

&esp;&esp;這可高看了我，若我想死，自然不會選一個這麼骨肉零碎又不堪的法子。

&esp;&esp;我們一起沉默地看了半晌，直到他輕聲開口：“是我莽撞。”

&esp;&esp;我慢慢走上前，卻見那輛車已然消失在巷子的轉角。

&esp;&esp;“朕只是在看”

&esp;&esp;顧行秋在我身後停下了腳步，眉頭緊蹙，順著我的目光望向遠處模糊的車輛。

&esp;&esp;“什麼？”他困惑地問。

&esp;&esp;這時我才意識到他根本沒有機會注意到那輛馬車。

&esp;&esp;“在看長生山。”我道。

&esp;&esp;我手上纏著一串佛珠。

&esp;&esp;此時碰到了欄杆，激起一陣輕響。

&esp;&esp;那其實是顧行秋為我所求，也算是他強硬替我戴上的，說是求福擋災。

&esp;&esp;如今手腳略好了些，我卻也未曾把它取下來。

&esp;&esp;這串佛珠外觀古樸，圓潤光滑，泛著淡淡的檀木香，每顆珠子上都刻有微妙的符文，珠子間穿插著幾顆稍大的隔珠，色澤比旁珠略深，添了幾分沉穩之氣。

&esp;&esp;或許是每次我將遺棄它了，總也擺不脫顧行秋，這人總會用各種法子再戴上去。

&esp;&esp;“對不起。”

&esp;&esp;“你如今低頭認錯，還真是從善如流。”

&esp;&esp;“過幾日便是長寧節，太后生辰，陛下要去看看麼？” 他突然有些生澀地移開了話題。

&esp;&esp;“母妃不過生辰，差人備禮，著人送去吧，宮中宴席照舊，朕不去了。”

&esp;&esp;“好。還有今晨詔獄那邊差人來報，說是簫隨想見陛下一面。”

&esp;&esp;我愣了下，道：“他這幾個月以來，如何？”

&esp;&esp;“生不如死。”

&esp;&esp;我自然知曉他生不如死，顧行秋的手段可比我狠得多。

&esp;&esp;雙腳筋脈斷處仍傳來一陣陣刺痛，聖手說我以後可能再也跑不成馬，甚至拉弓射箭，亦不能成。

&esp;&esp;不過也好，至少還能走動，不是一個全然的廢人。

&esp;&esp;我沒有答個可否。

&esp;&esp;顧行秋盯著我腳下看，半晌開口：“臣想殺了魏覃。”

&esp;&esp;我只慢慢順著欄杆走著，顧行秋的手虛握在我腰間片刻不離，好像時刻防備著我會跌下去。

&esp;&esp;其實這人陸陸續續問了我很多次，無非想勸我殺了他，或是交給他殺，可這本就是我欠下的，如今我還能行走，便是她保佑我了。

&esp;&esp;“王爺其實不必自責，就算沒有王爺，日後魏覃也會想方設法報復我，此次無非是借了王爺的東風而已。”

&esp;&esp;從此蕭珏便一身輕，再也不欠誰。

&esp;&esp;“陛下。”

&esp;&esp;我目光卻投向遠方白雪皚皚的山峰，過了片刻，我忽然心生感慨，忍不住發問：“王爺覺不覺得，這長生山的名字很諷刺？”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