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2 頁)

，昔日的威嚴也已然消退。

&esp;&esp;皇位之爭那時候愈演愈烈，五王奪嫡爭的激烈，想必他也有所耳聞。

&esp;&esp;不巧那時我因著種種緣由也看上了皇位，臨了，便也只能進宮見他一面。

&esp;&esp;是時太子乃皇后班華所出，身份尊貴，自幼便受父皇寵愛，又才情出眾，本應是皇位的不二之選，奈何皇兄死了。

&esp;&esp;那時活著的皇子，也只剩了我和蕭燁，還有被我囚起來的蕭隨。

&esp;&esp;德妃谷氏那時因二皇兄死了的緣故，恨極了父皇，便聯合母家想逼宮奪位，亦被我囚了起來，連帶著蕭燁也不戰而敗。

&esp;&esp;那日我去見父皇的時候，自然也向他稟報了這一訊息。

&esp;&esp;父皇混濁的眸子動了動，也只是努力張口，說了句：“谷霓思好，好極了，好極了”

&esp;&esp;他又看向我：“珏兒啊，你看，如今，你可算是前路坦途了咳咳咳”

&esp;&esp;昏黃的燭光搖曳，父皇如同泛黃的舊紙，他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彷彿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又無力地垂下。

&esp;&esp;他的嘴唇乾裂，微微張開，似乎在低聲在喚著什麼，我湊過頭仔細聽，他在說：“能不能能不能讓朕再見一面你母妃”

&esp;&esp;他的胸口起伏不定，每一次起落都在昭示著生命的流逝。

&esp;&esp;宮殿內一時靜悄悄的，只有他的喘息聲和偶爾傳來的蠟燭燃燒的噼啪聲。

&esp;&esp;我沉思半晌，還是道：“母妃早就前往皇陵了。”

&esp;&esp;父皇的手猛地揪住身下的被子，口齒不清的嗚咽起來。

&esp;&esp;“您曾說，此生摯愛唯有蘇沂一人，來日必娶她為後，卻也為著轄制，娶了皇后，立了薛氏女薛竇瀅為貴妃，數年後又封谷霓思為德妃，出宮一趟，又帶來一個番邦公主鬱書雲，冊為淑妃，後來又有了嫻妃”

&esp;&esp;我一一數著，乾脆坐到了他的榻邊，認真道：“可惜林婕妤焚火自盡了，否則您說不定也會納義妹為妃。”

&esp;&esp;父皇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滿目迷茫和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