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父與子(第2/3 頁)

肢和背後的格鬥抓都那麼熟悉，但這隻蟲後卻沒有了類似星靈的頭部。

&esp;&esp;莫德雷德的身體就鑲嵌在蟲後胸板的地方，她利用自己的頭和前胸代替了蟲後缺失的部分。

&esp;&esp;如果仔細觀察，還能在蟲後軀體的胸口看到一條延伸到腹部的裂口，想必這具蟲後的軀體還是“可拆卸”的。

&esp;&esp;總之，這隻“新蟲後”乍一看，就是原版蟲後的“底盤”加上莫德雷德的上半身。

&esp;&esp;莫德雷德化蛹發育的過程很奇特，連改造了萬千蟲子的林登萬都是第一次見；她不但保持了完全的自我意識，甚至保持了完整的身體獨立性！

&esp;&esp;在“進化”過程中，莫德雷德的體細胞不斷的將異蟲原質排擠出去，頑固的用自身的原質修復自我；而那些被排擠的異蟲細胞則聚集在一起，獨立的發育成了一隻不完整的蟲後。

&esp;&esp;與此同時，莫德雷德卻沒有切斷與異蟲原質的聯絡；她利用蟲群幽能，維持著與被排擠出體外的異蟲細胞的聯絡，並在發育過程中逐漸加強這種聯絡……

&esp;&esp;這就導致破蛹而出的莫德雷德居然和林登萬的狀態有些相像。

&esp;&esp;如果林登萬是把龍軀作為外接裝置的話，那麼莫德雷德就是把蟲後的身軀作為了外接裝置。

&esp;&esp;她讓蟲後成為了類似“生物機甲”的存在。

&esp;&esp;現在，莫德雷德就駕駛著機甲，用格鬥抓抵擋著阿爾託莉雅的龍牙劍。

&esp;&esp;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esp;&esp;看來，她的記憶和理智也保持完好，也知道自己那扭曲的感情的驅使下，到底對這個國家做了些什麼，到底對昔日的戰友做了些什麼！

&esp;&esp;在蟲蛹之中，莫德雷德並非一直昏迷；在意識歸位時，她也會做一些反思。

&esp;&esp;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她也想清楚了一些問題；更明白最後自己對“父王”說的話有多麼自大和可笑。

&esp;&esp;在劍蘭山，莫德雷德曾經對阿爾託莉雅大喊：“不管是我贏還是你贏——從一開始，一切都已經毀滅了！

&esp;&esp;你明明瞭解會這樣的！你明明知道會這樣的！

&esp;&esp;就連如果你把王位讓給我，就不會有這種事發生這點……！”

&esp;&esp;實際上，羅馬——不列顛的滅亡是歷史的必然：無論是野心勃勃的蠻族，還是過度擴張帶來的無休止的治安張，又或者是心懷鬼胎的貴族和日益對戰時政策不滿的民眾，都在給輝煌的帝國不斷放血。

&esp;&esp;哪怕阿爾託莉雅真的把王座禪讓給莫德雷德，也無法阻止崩潰的趨勢。

&esp;&esp;更糟的是，最後幾年不列顛表面上的“一團和氣”就是靠著阿爾託莉雅個人的威望維持起來的。

&esp;&esp;至於莫德雷德嘛……由於長期套著頭盔不露臉，她的威望餘額嚴重不足。

&esp;&esp;如果小莫上臺，等於釜底抽薪，維繫不列顛的紐帶也會就此徹底斷裂；那樣，全國都得當場“爆炸”，炸出各種舉著紅黑旗幟的叛軍。

&esp;&esp;真要救國，還真的只能祈禱叛軍中有一點陣圖書管理員“李德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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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爾託莉雅嘆了口氣，收起了長劍。

&esp;&esp;她覺得自己這是有意思，居然真的做出這種孩子氣的事情。

&esp;&esp;如果在過去，自己絕對會說一番大義凜然的話，然後毫不留情，“無悲無喜”的處死莫德雷德。

&esp;&esp;無論莫德雷德說什麼，她都不會在意。

&esp;&esp;但現在呢？

&esp;&esp;看著那張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臉，她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

&esp;&esp;想起莫德雷德死前的淚水，那聲輕不可聞的“父親”，她的心卻在疼……

&esp;&esp;是啊，自己已經不再是亞瑟王了！

&esp;&esp;亞瑟王的道路已經毀滅，那條孤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