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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傷的她,是我爹的族人,我爹他是被族人驅逐才來了極島,姥姥當年救他的時候被他族人所傷。雖然姥姥經常說不怪我爹,但我爹他……總是會愧疚,這些年一直是我爹用修為幫她拖延毒素的蔓延。”
他眸中流露出傷心的神色,嘴巴一癟,眼看淚珠就要從眼眶裡掉下來。
陳映澄忙伸手打斷他,“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換到的,聽說翠眼蛇王的心臟可以再生,你試一試,萬一能遇到呢?”
她將花蜜撿起來,遞給康椒,“我的這瓶送你吧,幫你一起釀花蜜酒。”
“真、真的嗎?”
“我又沒什麼要換的東西。”陳映澄道,“不過……”
她腦瓜一轉,道:“你若找不到翠眼蛇王,便幫我換一袋子碧花果回來,也有解毒的效用。”
“真的?”
“自然,我是修道之人,知道的法子比你多。”
康椒將信將疑,接過那個白玉瓷瓶,在瓶身上看到三道波紋的印記。
“這是什麼?”
“是我的標記。”陳映澄坐回到樹下,催促道,“你快去吧,後日那條鯨魚便要帶你們出海了,免得來不及。”
康椒捧著瓷瓶,小聲道:“你這樣幫我,我該怎麼報答你?”
陳映澄閉上眼,揮揮手,“舉手之勞,你要是心裡過意不去,去大陸的時候幫我帶幾件時興的衣裳回來就好。”
決定好出發去赤日城的日子後,江隨山回到他和陳映澄的家中收拾行李。
自他從劍閣出來,幾乎都在城主府中度過,小半個月沒敢回家,再踏進熟悉卻空蕩的房間,恍若隔世。
距離兩人成婚也不過才半年的時間,他們曾在此度過數個相依而眠的日子,一眨眼,府中只剩下了枯萎的樹枝和在寒風中生鏽的鞦韆。
江隨山細細地將鞦韆上的鐵鏽打磨乾淨,用了一整日的時間將裡裡外外都收拾了一遭,把一切都回歸原樣。
陳映澄的東西卻是不在了。
但她似乎並不打算一去不回,她專門用來放置他人禮物的小庫房還在,上了把新鎖,江隨山把鎖劈開,發現裡面的大部分東西都在。
他前年給陳映澄的燈不見了,三年前親手為她繡得一件醜醜的披帛也被她帶走了。
約莫少了六七件東西,陳映澄定是挑了自己喜愛的東西帶走。
江隨山一一清查那些櫥櫃,透過陳映澄帶走的東西,揣摩她挑選這些東西帶走時的想法。
一定萬分糾結,拿起又放下,指指點點,挑挑揀揀,才帶走了那麼幾件。
想到陳映澄眉毛都皺成一團的模樣,江隨山忍俊不禁。
淺淡的笑意維持了不過片刻,便又墜下,他走出庫房,去尋了把新鎖,將大門重新鎖上,又在外面設下結界。
陳映澄帶走了她喜愛的東西,卻把他扔在了這裡。
他的小姐有顆善良的心,沒想到她心狠起來,也會這樣得無情。
青寶司在經歷了冷相七身亡,陳家父子相繼告假後,短短四個月,已經發展成了完全不同的光景。
車摯悄然來到歸檔室,林嫋正在書架中穿梭,腳步急切,口中唸唸有詞,似乎在尋找什麼卷宗。
曾經的前輩不在,她只能挑起大梁,歸整城中每天數以百計的案子。
但青寶司中也並非只有她一人,曾經在冷、陳二人手下任職的晚輩,現在也已經是各司獨當一面的主力。
他這個城主當真是沒有什麼用了,也就是個用來威懾外城的名頭。
車摯從前一度想退休,在陳元覆和冷相七中選一人繼承城主之位,卻又擔心厚此薄彼,引起二人矛盾。
後來教了小雀,便想將自己的城主之位傳給他徒弟,由陳元覆和冷相七輔佐。
但沒想到江隨山一躍飛到了赤日學院掌門的位置,想來也不會在乎一個城主的位置。
只是現在這樣,一時半會兒還選不出新的城主,不過看著青寶司有他沒他都一樣的場景,車摯又心酸又欣慰。
車摯悄悄來,悄悄走,要是讓青寶司的人知道他來了又走,定會哭天喊地。
臨走前,他去見了冷成光一面。
入青寶司不到一年,他已經成了司戶部的主司。
車摯聽府中的人說,上個月河堤有隻水怪鬧事,司妖部三四個人都沒能抓住他,冷成光夜裡去跟那水怪談判,第二日水怪便走了。
他們都誇冷成光有膽識有智慧,凡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