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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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算降谷零真的死了，他的遺體也應該在前一天晚上的守夜儀式後火葬了，所以會場裡只有他的一個遺照。這照片還一看就是直接從證件照上覆制貼上的，而且以赤井對降谷零的瞭解，這怕不是警校畢業後才照不久的。雖然照片上那個男人的臉和他認識的那位沒多大區別，但眼神中沒有29歲降谷零的那種老練和長期臥底帶來的嚴肅冷峻感。

&esp;&esp;赤井的座位在相對比較後面一點，不是角落但微妙的處在了一個他可以看到大部分參會人員可別人不太好觀察到他的地方。看起來諸伏安排座位著實是費了點心思，哪怕是這種時候也不會丟掉這個特質。

&esp;&esp;他微微撇過頭，第一排坐著降谷的四個同期。從遠到近是伊達航、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以及諸伏景光。他們無一例外都挺直了身子，目視前方。由於角度問題，他看不太清楚伊達航和萩原研二的全部側臉，但從他能看清地松田的側臉來說，這個人很顯然在想別的。

&esp;&esp;赤井是見過全神貫注的松田陣平的，不是摩天輪那次，而是後面聯合搜查期間。當時他們一隊fbi被迫在人質和證物中間二選一，可惜帶隊的探員過於年輕，和組織打交道次數也太少，也不瞭解琴酒這個人的秉性，於是在接到人質以後被琴酒他們鎖在了廢棄工廠裡，待倒計時結束就會和已經被毀掉的證物一起被炸飛。

&esp;&esp;待赤井趕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被鎖在了裡面，連門上都有爆炸物。小偵探作勢要上去拆彈，但還沒走過去，就被臭著臉的松田陣平揪住了命運的後脖頸子，提溜到了一邊：

&esp;&esp;「我知道你要幹什麼，我也知道你做得到。」

&esp;&esp;說著他抽出工具仔細觀察了一番那枚精巧的裝置，鴉青色的眼睛專注地盯著拆開外殼後的線路板。沒過一會，松田轉過頭，衝著兩人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esp;&esp;「但你也別小看了我們大人啊，小鬼。」

&esp;&esp;不過是手指輕巧地撥弄幾番，他話音剛落，門鎖上的裝置瞬間滅了燈。小偵探眨眨眼睛，看了看赤井又看了看松田，摸摸鼻子退了回去。

&esp;&esp;這樣的松田陣平現在眼睛的焦點並沒有完全落在遺像上，而是更遠的某處，一看就是在跑神。可旁邊的諸伏和萩原也沒有提醒他，顯然是知道但又放任他這樣做。

&esp;&esp;目測現場最專注的人是諸伏景光，他那雙標緻的藍色鳳眼內彷佛蕩起些許漣漪，微微垂下的眼皮遮住了平日的銳利，就算是收拾過的容貌也還留有不能忽視的黑眼圈……

&esp;&esp;而反觀會場裡的其他同期和公安甚至是赤井他自己，幾乎都在不動聲色地提防每一個人、觀察每一個人。似乎全場只有諸伏景光一個人真的在為照片上的人而悲傷。但這悲傷的是降谷的逝去還是降谷目前的境遇他就不好說了，畢竟在他的情報裡，這個人還歡蹦亂跳地給cia添堵呢。

&esp;&esp;等誦經結束，眾人開始挨個上前捻香。大部分人如同赤井預想的那樣，走形式不走心，流程搞定就能解放一般。

&esp;&esp;可能由於是警官的殉職，後面還有些警界的官員上來簡短的講話，中心思想三不離“降谷君是一名優秀的警官”、“他的殉職是我方一大損失”以及“對家屬的損失我們深表遺憾。”

&esp;&esp;好不容易捱到葬禮尾聲，諸伏景光作為降谷零最親密的人做完感謝辭，直到大家陸續往外走的時候，赤井才在人流中捕獲了隻言片語：

&esp;&esp;“……意外呢……佈防問題……”

&esp;&esp;“沒有屍體，他們沒法撿骨……”

&esp;&esp;“……好年輕……”

&esp;&esp;就這樣，他順著人群來到外面，本來想著再去同諸伏景光打個招呼，結果走近了才發現之前的一些官員還圍著他，而且一時半會肯定沒法結束。

&esp;&esp;赤井捫心自問，雖然他自認為已經算是降谷零的友人，但他們的關係終歸還是由於立場而十分微妙。再加上先前其同期們對自己的暗示，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esp;&esp;於是他轉身向萩原研二走去，向他表示自己的離場之意。萩原一手攔著拿著手機不知道衝著另一邊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