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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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麼可能性只有一個：諸伏景光的提前部署與聯絡人知道的並不一樣，而景在最後一刻才聯絡到對方，導致聯絡人不得不冒著暴露的風險出現。

&esp;&esp;可如果聯絡人的死是組織發覺了身份，那沒理由會留下諸伏高明。更何況這個新聞和現場的處理手法是降谷自己也相對熟悉的。

&esp;&esp;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為什麼琴酒可以搶在他們這群情報人員之前得知蘇格蘭的身份，為什麼這麼著急地收集候選人情報，為什麼朗姆可以容忍他的失敗且不再追究，為什麼在例行監視下他和萊伊可以這麼快回到崗位上？

&esp;&esp;只可能是因為訊息源來自組織更高一層的決策者或合作伙伴，蘇格蘭暴露的問題從來不在他自己或者周圍人。他的命是被交易出去的。

&esp;&esp;更大的可能是……不管是誰，來自警視廳的臥底打從一開始就是一枚棄子。

&esp;&esp;降谷零抿了下嘴唇，他現在無法判斷這個級別的資訊源是由於組織手太長，還是本來上面就對組織另有打算，甚至不好說前些日子收集的關於那些候選人的情報究竟是被交到了誰的手裡。

&esp;&esp;他不過是一個常年在外沒有實權的臥底。

&esp;&esp;最終降谷一夜無眠，只在天亮之前勉強閉了會眼。他慢慢從床上撐起身體，坐在床邊好一會後才抓起床頭櫃上的t恤套上。

&esp;&esp;蘇格蘭的暴露只是前奏，更加麻煩還在後面。降谷現在無從確認情報源的層級，不知道公安在裡面牽扯多深，貿然出手只會把自己摺進去。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這件事一定有公安的參與。

&esp;&esp;畢竟“零”給他的臥底任務，從一開始就不是單純地殲滅組織。

&esp;&esp;在臥底開始的第一年，降谷用了很短的時間便順著底層人員摸到代號成員時常出現的集合地。他當即聯絡了風見，把訊息傳了上去，並附帶了接觸組織成員的方案和靈感。本以為公安那邊會對他的想法評估一番，可第二天就收到訊息要求安室透放長線釣大魚。

&esp;&esp;降谷無權抗命，於是安室透就此蟄伏下來，有條不紊地收集相關情報，靜待下一步行動的訊號。

&esp;&esp;組織這邊的情報還沒收集完全，他卻赫然發現自家幾個同期竟在情報集散地裡榜上有名。當然不僅僅是他們，所有警視廳有點名氣的或者有點實力的警察這裡都有名字。

&esp;&esp;作為這兩年的新星，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對爆處班雙子星頗受關注。普通人們關注他們的衣著、長相和性格，情報販子們更關心他們的實力、行蹤和升遷。

&esp;&esp;掌握一個人的愛好就能摸出對方的習慣，抓到習慣就等於是摸到了行動的規律，而規律決定了行蹤。萩原研二就是這樣被人鎖定的。

&esp;&esp;熟悉他的人多少都知道他對車的瞭解，這本身也算不上什麼秘密。同事們有車輛上的問題不是找他便是找松田，可偏偏這事被有心人聽了去。

&esp;&esp;從一開始專門針對車輛的微型炸蛋到車輛炸蛋在一段時間內頻頻爆發，警視廳出於謹慎還是決定讓萩原松田二人聯手調查，於是二人就這樣被一路誘導進死亡陷阱。松田早早拆完彈就意識到了不對，結果才趕到現場就發生了炸蛋回秒。

&esp;&esp;好在不知為何炸蛋的威力比預計的低，這才讓萩原倖存下來。就算如此，萩原也在一年內頻繁進出醫院，警視廳的形象也多少受到影響。

&esp;&esp;而這件事在安室透這邊的版本則是有人宣言要殺警察後去買火藥做炸彈，但是賣火藥的覺得這人純屬腦子有病，神神叨叨瘋瘋癲癲的。無奈這人實在給的太多了，賣火藥的才勉強答應給貨。給貨的時候還耍了個心眼，往裡面摻了不少的雜料，實際火藥量壓根不夠。屬實是缺德媽給缺德開門——缺德到家了。

&esp;&esp;隨著業務逐漸熟練，安室順藤摸瓜，找到了好一堆緊盯明星警察以及高官們的情報販子，和他們一一私下達成協議。降谷零這才逐漸理解了“安室透”這個身份在臥底行動之外的意義。

&esp;&esp;拜組織低調行事的準則和神秘主義，知道波本等於安室透的人要麼已經閉了嘴，要麼懂得如何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