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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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赤井偏過頭看著遠處餐車裡的碳烤爐在漸暗的天色下時不時迸出些許耀眼的火花，心生感慨。

&esp;&esp;他與父親最後一次完整的對話還是對方接到那通電話之前，好不容易碰到了父母都在的假期，瑪麗提防著隨時被召回提議帶著孩子去周圍逛逛，而務武在計劃乾脆跑遠一點，反正火車一趟也不會很久。

&esp;&esp;可那通電話打斷了他們的晚飯，打斷了對出行的暢想，甚至是家庭未來的本身。父親接起電話走到房間另一邊，滿口答應著什麼。沒過幾日，務武便換了一身行頭，拉著行李箱微笑地揮手離開。

&esp;&esp;那是他成年以前最後一次見到赤井務武。

&esp;&esp;再聽到與父親有關的訊息也很快，可伴隨著訊息的卻是瑪麗那鐵青的臉色。她行動上宛如風暴降臨，言語上卻保持沉默。兄弟倆對視一眼，抓著大包小包跌跌撞撞追在她後面。直到夜色降臨，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宅子火光沖天。

&esp;&esp;秀吉把自己的小包抱在胸前，努力不哭出聲。而秀一看著赤井——世良瑪麗一手拉著他，一手半抱著秀吉沉默地看著老宅的方向時執著的問到：「所以父親是死了嗎？」

&esp;&esp;母親沒有回覆他，這位剛剛還掀起風暴的女士宛如一尊石像，半晌，才用嘶啞的嗓音輕聲道：「就當他是吧。」

&esp;&esp;但赤井秀一總是不信的，所謂真相就是要他來挖掘和驗證的。他固執地留下父親的姓氏，一意孤行地踏上去往米國的路。而對於這樣的決定，瑪麗也沒有生氣，只是在片刻地沉默後按熄了手上的香菸，嘆了口氣：「隨你吧。」

&esp;&esp;秀吉在知道後欲言又止，雖然沒有阻止，但卻表達了對其執著的可怕。對此，赤井秀一聳了聳肩，並不怪罪自己的弟弟。

&esp;&esp;追尋真相之人的身姿在他人眼裡如何、又是否會被人理解這點，在他赤井秀一看來其實並不重要。追尋與否向來是個人選擇，就算不去挖掘真相也可以過得很好，他從來不會去指責母親和弟弟的選擇，更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esp;&esp;至於理解……他瞥了一眼茱蒂，就算同為追尋真相之人，很多事情和感受也不會相通。

&esp;&esp;這個女人的生活只會比他在一些方面更為艱難，自幼喪失家庭，加入證人保護計劃後遠離朋友和熟人，到後面放棄計劃重拾舊名。在努力了許久終於摸到黑暗的一角，又在同伴的幫助下擊垮組織，卻在最後臨門一腳時被叫停……箇中滋味只有自己理解。

&esp;&esp;但這個問題上就算是他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整理好，想到這裡，赤井也不禁暗自長呼一口氣。他本以為自己會找到父親的遺體，或是在審問某個成員時聽到對方輕飄飄提及一嘴自己父親的存在。

&esp;&esp;可他沒有想過能在決戰之前的諸伏家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父親，這個失蹤了他將近半個人生的傢伙竟然比前兩天出任務才受傷的降谷零還要精力旺盛，不得不讓人懷疑他這段時間到底去幹了什麼。

&esp;&esp;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就應該警覺起來的，一個i6特工是有什麼重要的理由要去拜訪霓虹公安的家？又是為什麼在母親身體剛剛恢復就急衝衝帶著人離開家去“重溫甜蜜歲月”？

&esp;&esp;“所以那位，是臥底？”茱蒂冷不丁開口，赤井抬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見赤井反應如此，茱蒂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低聲地開始講述自己的推理：

&esp;&esp;“從之前那時候就覺得奇怪了，以他的能力要殺掉我們是十分容易的，雖然可能對他沒有實際好處，但也沒有壞處不是嗎？甚至後面還給我們警告……就算犯罪分子囂張也不至於替本土警方趕我們走吧？”

&esp;&esp;一想起當初夏子出事而自己上去說明卻被嗆這事，茱蒂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其實這個人真的很怪，就算真的是維護地盤，一個主要活動範圍是霓虹的犯罪分子有必要這麼排斥他們嗎？

&esp;&esp;“再來就是你的態度，秀，我調查……的時候你可沒有這樣攔著我。”

&esp;&esp;赤井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自己沒有多管貝爾摩德的事情，甚至還很積極地提供了幫助。結果波本在米國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