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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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唐修齊挑了挑眉,哦?這還有隻身手不錯的。
&esp;&esp;不等懷裡的軍官大人掙扎,他就坦然放開手,從容退開一步。
&esp;&esp;“不好意思,緊急情況。”
&esp;&esp;阿瑞洛斯一句“別動手動腳”就哽在喉嚨,只是腰間似乎還殘留著奇怪的顫慄和溫度,揮刀的動作更加狠戾了些——
&esp;&esp;這傢伙,竟然比我高?!!
&esp;&esp;從來都是俯視雄蟲的赤薔薇軍團長風中凌亂了。
&esp;&esp;……
&esp;&esp;……
&esp;&esp;藍衣雌蟲捂著受傷的肩頭,躲在角落,忽然感到一陣痛苦,不是傷口的痛,而是精神上的崩潰。
&esp;&esp;他們失策了。
&esp;&esp;“比賽裡有張很厲害的刀牌,就他一個被封了視力”——這是在參賽者間飛速流通的訊息,隨著不斷的碰撞交戰,他們也摸出了一些規律,凡是能分到“刀牌”的都是一些實力強勁的雌蟲,而“感官封禁”似乎是主辦方為了遊戲平衡的設定,越強的雌蟲,被封禁的感官就越重要,比如他就被封禁了“嗅覺”。
&esp;&esp;“氣味”也是一種的探查方式,光失去嗅覺他就已經受了不少影響,要怎麼想象會有雌蟲失去了視覺還能正常作戰?這個世上怎麼可能存在如此可怕的雌蟲?
&esp;&esp;所以他們都說,戴著銀面具的,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sp;&esp;可進了這場比賽的,又有哪個不是瘋子?他們不停殘殺、奔逃,再奔逃,再殘殺,隨時都有雌蟲在高強度戰鬥中精神海破碎,無差別地攻擊著周圍的一切,不管彼此曾經是不是同伴。
&esp;&esp;就在幾個星時前,他將匕首刺進了另一隻雌蟲的心臟,狠狠掏出了最深處的蟲核,因為只有這樣狂暴雌蟲才能徹底死去。
&esp;&esp;那是他的朋友……他殺了他的朋友,應該是朋友……此前他們並不認識,因為“刀牌”“鬼牌”的組合暫時成為了搭檔,那傢伙很愛笑,也很傻,為了救他蟲翼都被砍掉了半隻,說來這裡是為了獲得足夠的獎金去供自己的弟弟上學,說弟弟很可愛和他一樣都有兩個酒窩……該死的,他為什麼要了解這些?他或許都不該問對方的名字,或許他在最初遇見對方時就該狠狠動手,不然就不會趴在那具冷冰冰的屍體上哭得像個傻子。
&esp;&esp;這就是主辦方想要看到的嗎?
&esp;&esp;痛哭流涕,把心和肺都嘔吐出來,到最後都不知道是在哭那隻死去的雌蟲還是哭將來要死去的自己。
&esp;&esp;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得不到安寧,他都這樣了為什麼還得不到安寧?!或許從進入這場比賽開始就沒有“安寧”的權利了……不,生為偏遠星系底層雌蟲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腐爛了,怎麼配擁有安寧。
&esp;&esp;所以屠殺吧!狂亂吧!崩潰吧!
&esp;&esp;他答應和這些雌蟲一起來解決那個可怕的瘋子,到底是為了比賽還是僅僅想要結束這賤爛的生命?
&esp;&esp;不清楚了,但死之前總要留下些痕跡吧……黑色的汙染線爬上了側臉,他已經不在乎了,他這樣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要怎麼才能被無情的歷史記住?
&esp;&esp;視野裡戴著銀面具的死神似乎完全不受視力封禁的影響,長刀總能精準擊中那些隱形的對手……真是可怕,那可是他們從物資箱裡開出的連氣息都能徹底消除的隱形衣。
&esp;&esp;啊,他明白了,他們這些被蟲神拋棄的殘次品怎麼能殺死死神呢?
&esp;&esp;他將目光從銀面具身上移開,移到那隻被死神牢牢保護在身後的白髮雌蟲。多好的角度啊,他站在所有雌蟲的視覺盲區,多好的機會啊,穿著隱形衣的雌蟲們發動了最後的總攻,逼得死神不得不暫時與保護物件分隔。
&esp;&esp;他躲在陰暗的角落,就像無數和他一樣出生在陰暗的雌蟲,卑賤而扭曲的一生,註定要卑賤又扭曲地死去。
&esp;&esp;就這樣,最後骯髒落幕!
&esp;&esp;按動作為底牌的瞬移裝置,下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