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第3/3 頁)

&esp;&esp;兩人已經不是角牴，而是生死決鬥。

&esp;&esp;那些匈奴人紛紛虛前，後邊的人伸直了腿，眼珠子緊盯即將落地的服匿。阿娜舒展眼眉，眼神仍然驚惶，只有徑路擔憂地望向馬辰，他的不安在服匿撐起身子時得到驗證。

&esp;&esp;服匿用一隻右手的力量抗衡馬辰，他的力量大過三個成年人，單比力氣馬辰只有吃虧的份。

&esp;&esp;「方才讓你玩一次詭計，接下來沒這麼幸運了，白眼狼。」

&esp;&esp;服匿結實揍往馬辰的胸骨，一陣痛麻痺了四肢，慌恐的眼睛只能眼睜睜看著服匿如發狂野牛撞擊他的軀體。

&esp;&esp;服匿特意護住馬辰的身體，以免他太快倒下去，這已遠遠超過角牴的範疇。贊禮見狀想勸開兩人，但被服匿的氣勢所懾，不敢貿然叫停。

&esp;&esp;「停手，服匿，你要殺了他嗎？」出聲的是阿娜。

&esp;&esp;「我在替你報仇，也為我的族人報仇！」服匿的手濺滿馬辰吐出來的血，那腥血激起匈奴人敗給李牧的回憶，使他變得更加激動。

&esp;&esp;服匿又一記悶拳打在馬辰腹上，馬辰單腳跪地，雙手顫抖著撐住身軀。

&esp;&esp;「給我跪下！白眼狼！」

&esp;&esp;馬辰頑固的擋住暴雨般的拳頭，他的雙膝只為父母、君王而落。倏然只聽到阿娜懇求服匿放過他的聲音，和狂風暴雨般的揍擊。

&esp;&esp;「你是匈奴勇士，我，馬辰，乃大趙騎將。」馬辰用力抓住服匿的手腕，用頭蠻撞他的下顎。

&esp;&esp;服匿沒想到馬辰捱了這麼多拳，竟然還有餘力反抗。那些匈奴人投著敬佩的眼光，附近諸部能有幾個人可以跟服匿戰到這個地步。

&esp;&esp;馬辰吃力地起身，擠出笑容道：「不好意思，這與趙人或匈奴人無關，只是我與阿娜姑娘還有約定，所以我一定要讓你倒下。」

&esp;&esp;「你不怕死嗎？」服匿摸著發疼的下巴，預計下一擊要馬辰再也不能開口。

&esp;&esp;馬辰曾後悔沒死在長平，天意既然讓他苟活，他便不想繼續揣悔恨而活。

&esp;&esp;「我已在長平死過一次！」

&esp;&esp;馬辰拉開步伐，握拳向服匿揮去，直中鼻樑。但服匿一聲不吭，猛然扛起馬辰，將他重拋於地。馬辰眼前一暈，天旋地轉，只望見湛藍穹天。服匿緩緩走向馬辰，只是這次不管怎麼掙扎，眼前已黑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