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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這話讓馬辰難以反駁,畢竟他與匈奴非親非故,誰敢輕易信他。
&esp;&esp;「憑他是我的丈夫,他也是部族的一份子。」阿娜挺身出來,神色肅穆不容人反對。
&esp;&esp;徑路跟其他幾位百長相顧疑惑,千長也眉頭深鎖,似乎還在確認這不是阿娜突發奇想的玩笑話。
&esp;&esp;馬辰正要發言,阿娜阻止他道:「千長,這個理由夠了嗎?」
&esp;&esp;她的聲音震醒在場的男人,百長們靜默不語,全聚焦在千長身上。
&esp;&esp;「好,姑且照著馬辰的話試試看。立即轉告其它兩部。」千長放下馬鞭,頷首道。他看著突然冒出的「匈奴女婿」,丟下但書:「若中原人不願買賣,我會先殺你祭撐犁,再劫掠中原。」
&esp;&esp;「大丈夫一言九鼎!」馬辰擊掌以諾。
&esp;&esp;千長的命令傳遍部族,但大家樂於傳誦的是部裡的美人阿娜的驚人發言。
&esp;&esp;收兵回到氈房,徑路還是不懂阿娜的把戲,趁馬辰和千長談論細節時,問:「阿娜,你怎能在千長面前胡言?」
&esp;&esp;「胡什麼言?阿娜喜歡有什麼不好。」斯琴莞爾,方聽到訊息時,卻絲毫不覺奇怪。
&esp;&esp;「也罷,也罷。你能有個好歸宿,我也算放心了。」徑路擔心起另一件事,「倒是中原小子說的買賣,要知道千長不是隨口說說,屆時失敗,定會殺了他服眾。」
&esp;&esp;「相信馬辰吧,能不流血過活,不正是我們所想的嗎?」
&esp;&esp;「好了,好了,我們出去看看羊兒,快走啦,別傻愣著。」斯琴揪著徑路出去。
&esp;&esp;徑路瞥見外頭的身影,知道斯琴的用意,便順水推舟道:「好,我那馬兒本來要馳騁草原,趁天色未暗去跑一跑。」
&esp;&esp;走出氈房,徑路對馬辰莞爾,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霎時只剩一對未定的佳人,一站一坐彷彿隔了幾重山。馬辰冉冉走了幾步,神色凝重地瞧著阿娜。
&esp;&esp;「馬辰,我向千長說那些話,是因為我相信你的提議能保護族人。若你心裡不願,我也……沒關係的。」阿娜窘紅臉,才緩緩吐出最後幾個字。
&esp;&esp;馬辰莞爾,打破凝滯的氣氛:「服匿跟我說過:『你救了我的命,你就是我的天。』能有你這樣的女人作為髮妻,是我的榮幸。」
&esp;&esp;他從腰間拿出一塊渾綠的玉珮,上有雕刻精緻的夔龍紋,「倉皇之間只有這枚父親給我的玉珮,禮輕情重,如我之心。」
&esp;&esp;儘管阿娜不懂「投何報以」的詩意,草原女兒又何拘此小節?
&esp;&esp;她默默接過那枚玉珮,心底暖得要淌出淚,又像兩人在湖畔烤火,不必言語而默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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