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為何又重逢(3)(第2/3 頁)
地轉身回了句:“隨你。”葉非凡一聽,連忙拔腿跟上去。
&esp;&esp;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esp;&esp;雨勢不見小,一山深秋被雨水打溼顯得分外寂寥淒涼。亭內兩人相對坐著卻半晌沒有一點聲音,只聽淅淅瀝瀝的秋雨打亂了心緒。
&esp;&esp;她的視線終於與他的交錯在一起,擰緊了纏繞了,心痛了心累了。她從沒有想過還會有這樣一天,可以與他一同坐在一起聽雨,縱使鬢邊已然星星點點,縱使他已遠離的紅塵。
&esp;&esp;不知是否該恨他怨他。畢竟他帶給她的,是連綿不息的痛。那種……虛無的念想和一場騙局。
&esp;&esp;蕭統先開口了:“那年,是三弟幫我離開的。我請他不告訴任何人。”
&esp;&esp;“為什麼要離開?”昭佩定定望著他,問出了縈繞在胸中將近二十年的問題,“抑或是,為什麼選擇在我面前離開?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所遭受的苦痛嗎?我時不時回想起那一副畫面,每次痛徹心扉根本無法入眠,甚至再也不願意看到蓮花。這些你都知道嗎?”昭佩極力想控制自己,聲音卻越來越激越了。
&esp;&esp;蕭統垂下眸,那濃密的睫毛擋住眸中的情緒。他手中輕捻著佛珠,半是愧疚半是悵然:“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那時,我只是想離開……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不起。”
&esp;&esp;昭佩微張著嘴愣愣望著他,覺得現在再說當年之事已是多餘。誰也回不去了,還提它做什麼?他們之間,除了光陰,除了身份,除了恩仇還有千山萬水的阻隔。也無法再強求。
&esp;&esp;他們的過去,早早就在他選擇離開,選擇丟棄自己的那一瞬間變得面目全非了。
&esp;&esp;昭佩微嘆一聲。愛與不愛,他們都顯得如此被動,唯一可以做的,只是接受命運給與的結局。他們無能為力。
&esp;&esp;“三哥替你承擔了所有的事情,他替你當了太子,替你當了皇帝,替你……飲下毒酒……那時我就在皇宮之中,卻無能為力。”昭佩軟下聲音,喃喃道,“三哥、六真、八弟、蕭棟、圓照、還有我的方等、哥哥、爹爹、嫂嫂……他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我。如今的蕭家,再也不是原先的蕭家了。它被慾望的鮮血染透了。現在之剩下蕭繹和詧兒了。可是他們之間,又必是一場惡戰。有時候,我真慶幸你沒有看見……你知道嗎?我時不時地想起他們,想起我們還年輕時是那樣的無憂,而現在……我這裡好痛……”她按著心口,臉上不知何時劃過了淚水,“好痛……德施……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這一日才離開的……你是不是因為不敢面對才選擇離開的?”
&esp;&esp;昭佩為他尋找著理由。
&esp;&esp;她透過氤氳的水霧凝視那雙月華般憂傷的眸子。他不願看她那樣炙熱和傷痛的雙瞳,不言不語,滿身的哀愁傷痛:“都過去了。佩佩……人生還在繼續。”
&esp;&esp;昭佩聞言,不知是喜是憂。
&esp;&esp;她不想再去思索了,看了他良久輕輕笑起來:“貞兒這個丫頭一定是認出你了。”
&esp;&esp;蕭統挑眉,淺笑道:“那時她還很小。”
&esp;&esp;昭佩頗帶自得地回道:“我的貞兒從小就不凡。她一定還記得你。”像他這樣的人,任憑是誰,只要看過一眼就不會再忘記。
&esp;&esp;雨依舊不肯停歇地下著,他們靜默了半晌,昭佩終究還是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能看到你,我這一生……也再沒什麼遺憾了。”蕭統抬眸定定望著她,沒有很久之前那樣帶著憐惜和難言的情愫,只是一片清明。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面目全非了。
&esp;&esp;心下一動,她柔柔開腔:“德施……我能再抱抱你嗎?”
&esp;&esp;蕭統但笑不語,起了身。昭佩粲然一笑幾步上前埋在了他的懷裡。那溫暖的懷抱有著她曾經夢寐以求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和憂傷。蕭統環住她,手下緊了幾分力。昭佩抵著他清瘦的身子,緊緊的擁他。那大半生的夢和痛就讓它結束於他的懷抱中吧。
&esp;&esp;前塵如煙,如今聽雨僧廬下兩鬢斑白,他是否還會記得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