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醉眼不逢人（1）(第2/3 頁)

間的門半掩，便走了進去。

&esp;&esp;室內空氣很壓抑，沒有人說話。此可聽見有聲音都轉身看來，昭佩沒有說話，只是隨著哥哥向在場的三殿下蕭綱，八殿下蕭紀行禮。

&esp;&esp;蕭綱微微頷首，神色複雜地盯了昭佩一陣，才緩緩說著：“李大人，差不多是時候了。咱們……開始吧。”

&esp;&esp;昭佩這才將視線投到端坐在圈椅上的玄衣男子，他始終神情淡淡，沒有一絲喜怒期待，好似事不關己一般。

&esp;&esp;李世濟強忍著顫抖的雙手，解開了他腦後的白帛。昭佩心裡繃緊了一根弦，下意識緊緊拽著自己的裙角。

&esp;&esp;一圈一圈的白帛緩緩鬆開，昭佩心裡那根弦一點點抽緊，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白帛落地，悄無聲息。

&esp;&esp;昭佩不敢眨眼睛，死死盯著他閉著的眼睛。

&esp;&esp;蕭繹感覺到一些微弱的光線，幾天的黑暗，讓他對這樣突兀的陽光有些不適應，卻有些蠢蠢欲動，良久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

&esp;&esp;“七弟！”蕭綱見他沒有任何表情，心裡一驚，不由得出口喚他。眾人的心全部提到嗓子眼。

&esp;&esp;可是蕭繹只是默默盯著前方，一言不發。

&esp;&esp;昭佩心中的那根弦再這樣呆滯的目光下，“喀”一聲，斷了。她看著蕭繹，那雙沒有光彩的眸子，翻江倒海襲來的是連綿的傷痛。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淚流滿腮，她死死捂著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絲聲音被他發現。

&esp;&esp;卻見唇邊微微勾起，帶著一貫的不屑和嘲諷對著她說道：“哭什麼？”

&esp;&esp;昭佩聽了，身形一震。有些茫然，好似幻聽一般。下意識幾步走近，在他身邊緩緩蹲下來。

&esp;&esp;“七……哥？”小心喚了一聲，仔細打量著他。

&esp;&esp;那眼中，竟然隱隱有一絲好笑。“你以為是什麼日子，打扮成這樣？”

&esp;&esp;昭佩一頓，蕭繹這麼嘲諷她是什麼意思？心神一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欣喜異常叫道：“七哥！七哥！”說著將手放在他眼前亂晃。“你看見我了？”

&esp;&esp;蕭繹頗有些不耐煩地撥開她的手，昭佩卻不惱，反而笑得開懷。

&esp;&esp;眾人都圍了上來，舒了口氣由衷笑了。李世濟連呼：“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esp;&esp;蕭綱笑著問道：“七弟，感覺怎樣？”

&esp;&esp;蕭繹卻淡淡說著：“右眼可以視物。”話一出口，方才松下的心又繃緊了。昭佩看著他風輕雲淡的樣子，心裡抽痛。終究，還是……

&esp;&esp;蕭繹見她自責的樣子，輕笑著：“無妨，少一隻也影響不了什麼。只要可以看見，就好了。”

&esp;&esp;眾人連忙應和著，怕他放不下。

&esp;&esp;昭佩這才發現他的眼睛，右眼和以前一樣如同深邃的蒼穹，無底的深淵，而那左眼，卻黯淡，無光。她忽然想起了曾經的一次詩文會上，她與他猜字謎。她的謎面是：“獨眼龍。”沒想到，竟然真真應驗了。

&esp;&esp;難道，世間萬物，真的是安排好的嗎？只等著他們，一步步走進？

&esp;&esp;蕭繹別開頭不看她，雖說不怨她，可心中難免會有些芥蒂。看著情形，她是決定留在自己身邊了，可是其中情愫，卻不盡相同了。蕭繹心裡有些虛，轉瞬想想，卻自嘲笑了起來。

&esp;&esp;環顧四周，不見蕭綸與蕭統。也不見父皇母妃。微微有些悵然，於是問道：“大哥和六哥呢？”

&esp;&esp;蕭綱與蕭紀對視一陣，卻沒人主動回答。

&esp;&esp;半晌，才聽蕭紀吞吞吐吐說著：“六哥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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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昭佩還未來得及換下裝束，就跟著蕭綱匆匆出了宮。

&esp;&esp;“怎麼會這樣？”昭佩還有些不相信，“六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