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詭 第90節(第3/4 頁)

，那些幡布繁多且累贅，上面的邪字其實也無甚重要，為何要佈置那麼多，我想，其實它們是在掩蓋山洞頂的痕跡，那一定很重要吧——後來，我記下了上面的痕跡，但沒對外描繪過，就是提防著為人所知，但自己也看不懂，勞煩老先生言明這兩種對應的天地罡勢可用於何處？”

&esp;&esp;她彷彿沒看出言洄言語裡的試探，只看向老先生，“所謂天罡之祭，所求還是官運？”

&esp;&esp;老先生苦笑，“天地人，官運逆轉。”

&esp;&esp;他總覺得這位小縣令可能比他都懂。

&esp;&esp;羅非白故作恍然，對重傷流血的柳乘虛：“是嗎？都說了解彼此的還得是敵人，所求，所得，最終想成為對方。”

&esp;&esp;“柳太守當真是對宋大人嫉妒非常，對其命數求而不得，輾轉反側。”

&esp;&esp;果然啊，羅大人一如既往惡毒得很。

&esp;&esp;這小嘴還是淬毒了似的。

&esp;&esp;柳乘虛臉色發青，一口急血上來，嘴角滲出血色，醫官有些緊張，不知要不要阻止羅非白刺激病患，可太子沒發話啊

&esp;&esp;程削暗道大事不妙，大喊：“羅縣令，這只是你一面之詞，祭壇遠在青山學院那邊，還沒確定，也沒飛鴿傳書做證據，你空口白詞，憑空而話，焉知這畫出來的祭祀之術不是你自己就會的，沒準是你跟青鬼有勾結！”

&esp;&esp;嘖，他咬死了證據匹配不上現場，要驗證得有來回車馬或者當地駐紮的監察院之人通傳的時間，且不吝先給羅非白潑髒水。

&esp;&esp;某種意義上，他這髒水也沒潑錯。

&esp;&esp;周燕紓神色微妙，不參與其中，卻端詳羅非白的神色

&esp;&esp;被說中的人才會惱怒，羅非白自知自己的確有這樣的罪名，可是差別在於——她不會被遠不如自己的人戳中真相就露餡，尤其知道對方正在狗急跳牆的狀態。

&esp;&esp;她慢吞吞說：“那就以現場來說吧，柳太守之前說自己是在上恭房路上被曹山長撞見，後者邀你來此處洽談案情，你來了，卻被其暗殺襲擊，不得已反殺對方，自己卻身受重傷？”

&esp;&esp;柳乘虛：“沒錯，我這傷口的的確確是曹琴笙所謂，羅縣令最擅刑偵之術，不若驗看傷口，以證真假。”

&esp;&esp;他自信非常，壓根不怕羅非白查。

&esp;&esp;羅非白：“從傷口可見，行兇者為斷臂之人，只能驅使左臂，身高力道也配得上，確實是曹山長所為，這點沒錯。”

&esp;&esp;柳乘虛表面不露神情，眼底也無暗喜，反而盯著羅非白。

&esp;&esp;後者不慌不亂，反而成竹在胸，倒讓他不安。

&esp;&esp;果然，下一瞬，羅非白便慢吞吞一句，“曹山長在席面位置上，髒汙未曾處理，油汙流淌桌面，他離席的理由是髒了衣物，要去換掉衣物，這點，坐在他身邊的賓客可以作證，也提供了供詞，當時還有僕人指引換衣之處，事實上，他的衣服也的確換了，上面有血腥，卻沒有油汙。”

&esp;&esp;的確，眾人一看就得到了答案。

&esp;&esp;蔣飛樽：“所以曹琴笙的確去了換衣間，然，如果我沒記錯換衣間與恭房方向相沖？”

&esp;&esp;吳侍郎立刻道：“的確相沖，若是曹琴笙有心暗殺柳太守，且事先柳太守去恭房時候蹲守在外襲擊他，那時間上對應不上吧。”

&esp;&esp;蔣飛樽：“按柳太守自己所言，跟邊上僕人及賓客作證，其上恭房的時間大約在午時三刻上下，他先於曹山長離開，大約早了一刻，曹山長見狀既離開了，按照邏輯，他應該直接跟上柳太守若是中途去了換衣間換衣，既不符合邏輯，也不符合時間，因為等他換完衣服再跟過去動手，柳太守自己恐怕也早已到了恭房且迴歸席面了吧，中間間隔時間足有半個時辰。”

&esp;&esp;“除非是柳太守在路上一直等著曹山長換完衣服歸來暗殺自己。”

&esp;&esp;柳乘虛面色變了變，卻道：“我在恭房耽誤了些時間。”

&esp;&esp;“吳大人家裡的席面吃食不太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