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詭 第104節(第2/3 頁)

王都，大抵也是跟陛下商談此事，若是能找到那一批戰馬最好了，也是奇怪，這麼多的戰馬難以隱藏，能被弄到哪裡去？”

&esp;&esp;“若是被羥族得到了，真是大害。”

&esp;&esp;奚玄：“我懂。”

&esp;&esp;“不，公子你不懂。”

&esp;&esp;“一旦邊疆破城，不同於內城，那些羥族人或許還會養著人口圖謀重利，為將來一統奴役我族做準備，不會四處殺戮，不然地方缺人，佔了空城也是無用，那羥族世代素來有入主中原的野心，唯獨對邊疆諸城主張屠城，十有八九如此，因邊疆之城全民皆兵，且富有反抗精神，世代抗戰，跟外敵有祖輩大仇，比內城烈性一些。”

&esp;&esp;被說“不懂”的奚玄一怔，垂眸：“未曾經歷，的確不能感同身受，是晚輩失言了，不過此前攏城那一波封城而不屠城，是為何？”

&esp;&esp;韓柏表情微窒，尷尬後，嘆息。

&esp;&esp;“是被滇邊瘟疫嚇破了膽，我族之人的氣性蕩然無存。”

&esp;&esp;奚玄：“其實也怪不得他們，人也只是血肉之軀，羥族用了此法也是抱著如此恐嚇威懾一舉破防，見效顯著。”

&esp;&esp;韓柏冷笑：“估計他們自己也沒料到瘟疫會那麼可怕，還差點波及他們自己族群，後來才不敢再用，畢竟他們若要進攻中原，自得兵將入腹地，萬一感染那就是自毀城牆，除非耐心在關外等待瘟疫大肆蔓延，但那樣一來”

&esp;&esp;他們自己族群內部恐怕也害怕了。

&esp;&esp;不願意用這種滲人的法子，倒不是憐惜桁朝人性命，只是出於人族的同等恐懼。

&esp;&esp;那薩滿得了羥王迫於族群壓力發來的密令，最後才沒了第二波瘟疫，但真正的原因還是別的。

&esp;&esp;那會，瘟疫已經開始在夏日解了。

&esp;&esp;奚玄喝下一杯水，看著城中還算安定的街道，瞥過一些牆上留下的斑駁痕跡，彷彿瞧見當年破城時到處掠殺擄走壯丁又搶少女的畫面

&esp;&esp;她斂下眸，品了一口小清酒。

&esp;&esp;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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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突狡沒見奚玄，理由是遇襲受傷，不利見下臣。

&esp;&esp;其皇子屬官傳信的時候，其他人都在。

&esp;&esp;那屬官重重加大了語氣，“奚大人日後若有每日朝見，請體諒殿下傷情，若有怠慢，情有可原。”

&esp;&esp;這是在提醒：本皇子不見你，但你還是得來朝拜，因為你是下臣。

&esp;&esp;其他人聽著都不舒服，而這屬官其實也有些戰戰兢兢。

&esp;&esp;背靠皇子妃子不假，但奚氏也是鼎盛大族，眼看著奚玄能解奚公的位置，帝王愛重，青黃可接，誰願意得罪？

&esp;&esp;也就他們這些當僕官的逼不得已

&esp;&esp;旁人聽著都生氣，但奚玄好像不在意，也沒為難這個屬官，接了口諭就讓人下去了。

&esp;&esp;等她到言洄被醫官看傷的房間，醫官已經處理了傷口，前者裸著上身，半肩被包紮著，看到奚玄來，有些緊張，坐起要行禮。

&esp;&esp;奚玄頓了下，沒有退出去，畢竟都是男子自己不至於如此。

&esp;&esp;目光從對方上身移開，她走到床榻邊，坐在僕人搬好的椅子上，問了傷勢。

&esp;&esp;的確無礙。

&esp;&esp;“也算是幸好，這次是運氣，以後就未必了，要小心。”奚玄這麼說，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疑心奚玄是不是察覺到什麼的言洄才算暗暗鬆口氣，“知道了公子，我這傷沒事，若是晚點包紮，估計傷口都結疤了。”

&esp;&esp;奚玄莞爾，拿著藥瓶閒散打量一會，而言洄遲疑了下，才問起那三皇子的事。

&esp;&esp;“遇到點事，來攏城避難的，過幾日等他信任我一些，就送回王城 ，在邊疆不是長久之計，畢竟是陛下膝下唯一的成年皇子。”

&esp;&esp;言洄垂眸，“公子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