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詭 第6節(第2/4 頁)

失禮，尷尬道：“依著差役您所言，怕是我當時先入為主了。”

&esp;&esp;童子所言既是見證，不能因為他這個當先生的沒瞧見就真沒有，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esp;&esp;——————

&esp;&esp;在場的人都有些緘默無言，陳生如蒙大赦，正小聲遊說耆老們施壓官差們，趕緊給這小白臉判罪。

&esp;&esp;正當耆老那邊蠢蠢欲動的時候，李二趕回來了。

&esp;&esp;滿頭大汗，連拉帶拽拉來了一味弱質彬彬的教書先生跟跑得飛快的童子。

&esp;&esp;一說，證詞既有了。

&esp;&esp;本來還打算聯合威逼的耆老們當即又閉嘴了，陳生面色尷尬，眼裡滿是不解。

&esp;&esp;這麼巧？

&esp;&esp;是老天不容他嗎？

&esp;&esp;羅非白則看著童子思索：剛剛這小娃提起看到有人拽著驢？若是有人扛著她出水離開，哪裡還有騰出的手去帶走她的那頭大胖驢？

&esp;&esp;那小混賬可是脾氣跟力道大得很。

&esp;&esp;莫非對方是兩個人？

&esp;&esp;陳生還在嘴硬：“就一童子，怎麼能信？小孩子最會撒謊了，何況這位先生不也說他沒瞧見？！”

&esp;&esp;先生大怒：這是利用我？

&esp;&esp;還不等教書先生跟陳生吵架，江沉白忽然開腔了。

&esp;&esp;“其實這土地翻蓋抹痕的土壤帶著新，看來是剛弄的。”

&esp;&esp;“來的路上，我繞路了。”

&esp;&esp;“先行讓一個弟兄走捷徑趕到這裡蹲守。”

&esp;&esp;“若有人心裡有鬼，先一步找到這估計已經人贓並獲。”

&esp;&esp;他不好明說是羅非白指點的，因後者畢竟還是疑犯，這樣於理不合，恐被這些固本護短的村民抱團抗議，不提更好。

&esp;&esp;這話一說，他朝對面橋下林子裡吹了一聲口哨。

&esp;&esp;其中一個官差雄赳赳氣昂昂拉拽著一個村民出來，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把帶著土腥的鋤頭。

&esp;&esp;“就是這人，我盯梢等到他，眼看著他拿著鋤頭把那些痕跡給刨蓋了，這狗東西還挺細心，還特地開了條下橋的小路，驢蹄子印也被他抹除了，還順著朝山的小路刨了驢糞，他孃的，辦事能力可真牢靠，就是沒用在正途上。”

&esp;&esp;既是犯罪之人，何談客氣，這另一個官差嘴上不客氣，拽著這村民拉到眾人面前。

&esp;&esp;眾人一看，村中耆老們驚聲叫喚：“王五！怎的是你？！”

&esp;&esp;小書吏驚不能言，捏緊了記事簿才說：“你不是為陳生作證不在場的那個鐵匠？我還給你記過口供呢。”

&esp;&esp;好啊，這是串謀作偽證還來提前毀證據？

&esp;&esp;真是膽大包天！

&esp;&esp; 合謀

&esp;&esp;王五此前別抓時已是嚇得屁滾尿流，如今被帶到眾人面前，自知無從辯解，再聽小書吏此話，臉上頓見漲紅。

&esp;&esp;張叔倒是平靜，掃了他一眼，“這時候還不說，看來一來不知律法研判的嚴峻，有僥倖之心，二來是對方允諾的好處太多，讓你想著也許得失相抵還能大賺一筆。”

&esp;&esp;“那我不如告訴你，為殺人犯做偽證外加事後忤逆上官調查破壞罪證，栽贓他人，如此惡劣，罪同主力幫兇，半同罪，若主凶死刑，你最低也得罰沒家產，且黥刑鑄城至無期。”

&esp;&esp;聲詞鏘烈，嚇得在場村民臉色肅恐，那鐵匠更是兩腿顫顫，邊上官差都提拉不住，噗通跪地，張手便指著一人，“大人大人，我告罪，我告罪，我是被人矇騙的，可不知這人是真兇，陳生！你個狗雜種！說是阿茶偷奸摸人，對你不起，我這才憤慨，且你以十兩財資哄騙我，說只是趕來消除下痕跡，並無惡事，我這才幫你，天吶！大人，小人天性愚鈍，不知深淺，被這等惡徒哄騙，實在非我所願啊”

&esp;&esp;他就地磕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