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回 橫衝營良馬識故主 靖忠廟養卒奉英靈(第2/4 頁)
喚阿黑麻到大營議事去了。徐晟曰:“趁阿黑麻不在便好走脫。若拔起營來便難為計了。”呼延鈺道:“身邊沒有盤纏待我設法弄些去。”坐了公位喚齊一營孩子道:“方才將軍教我帶了冊籍到四太子大營裡凡年幼沒有膂力的便放回去只是我要常例錢方肯開出。”那些孩子巴不得要放身邊所有盡拿出來也有一兩的也有五錢的共有四五十兩銀子。徐晟拴在腰邊到馬坊對管馬的道:“將軍傳令箭來教我帶本營冊籍到大營裡查。這宋安平是掌冊籍的也要同去須選三匹馬騎去。”那管馬頭目見阿黑麻寵任這張龍、張虎不敢阻當道:“飛爺你自去選。”呼延鈺、徐晟便帶出“照夜玉獅子”、“踢雪烏騅”又揀一匹“五花驄”搭上鞍轡同跨上了加了兩鞭如風的去。
&esp;&esp;頃刻四五十里離營已遠。呼延鈺道:“幸喜已脫虎口只從路去。此去是宋朝地面身上衣帽脫去了罷。”竟把帽子除下丟在路旁光油油露個總角兒。徐晟道:“我們三隊兵馬前夜夫散不知哪裡去了。沒處訪問竟到登雲山罷。”宋安平道:“弟承兩兄不忘世誼得脫此難沒世不忘。鄆城縣是濟州管下的想離此不遠且到合下消停兩日再去未遲。”呼延鈺道:“這也使得。”又行了四五十里見道旁有座酒店挑出酒望子徐晟:“走了這半日肚裡飢了且吃些東西再走。”跳下馬把馬拴在門前柳樹上進店揀副座頭上下叫打三角酒有好嗄飯拿來。酒保捧出一盤胡羊肉一隻肥雞三十個肉包子把酒斟上。又飢又渴吃了一回叫再打酒來。酒保道:“有一瓶香糯酒只是渾些不知用得麼?”呼延鈺道:“只要味釅渾些不妨。”酒保燙出一鏇熱酒來。那酒不吃萬事全體。呼延鈺三人哪裡曉得才一到口便頭重腳輕昏暈了去。酒保喚夥家先來牽馬進去喝采道:“這三匹好馬就值二百多兩銀子了!”把三個身上搜尋只徐晟腰邊有四五十兩銀子便要扛進作坊裡去。裡邊走出一個人來年紀不上三十綽口髭髯鮮眼睛瘦骨臉的仔細一看道:“不要動手像是好人家的。花也未開足不可害他性命!”
&esp;&esp;看官你道這漢子是誰?更有一段話頭。這個人便是幫武大捉姦報信與武都頭殺死潘金蓮、西門慶的賣雪梨的鄆哥。雖是經紀倒有一片熱心最是路見不平慣要出頭。因兵馬擾亂做不得生意到這裡投奔一個人。那個人姓江名忠原是梁山泊管糧料的頭目為人誠實。宋江在日託為心腹招安時節有了年紀歸農在家。後來道君皇帝曉得宋江、盧後義屈死又夢遊梁山泊因敕有司建廟在梁山泊春秋祭掃。那江忠亦因兵亂安身不得就住在祠內不忘宋公明昔日之恩添香供水如香火秀才一般。招集幾個閒漢做些勾當鄆哥也入了夥。依朱貴故事在李家道口開座酒店打聽客商來往。進店吃酒的有些油水把蒙汗藥弄翻了取他財帛。當下鄆哥把解藥救醒呼延鈺先起來道:“有這樣好酒就睡了去!”徐晟、宋安平也醒了擦著眼道:“吃不多就醉倒了!”鄆哥在旁只是暗笑。呼延鈺道:“兄弟會了鈔我們好趕路。”徐晟去腰邊摸銀子卻沒有了;呼延鈺看柳樹上系的三匹馬也不見了。徐晟大怒劈胸揪住酒保喝道:“你這廝好大膽怎偷我們銀子!把馬牽過快拿出來不要惹老爺性!”輕輕一推酒保跌去二三丈路。鄆哥陪話道:“郎君息怒銀子與馬通在這裡自然送還。郎君上姓?要到哪裡去?”宋安平介面道:“我們是本縣宋家村上要回家去。”鄆哥道:“宋家村有個鐵扇子宋四員外可是盛族麼?”宋安平道:“便是家父。”鄆哥道:“既如此請進後面去。”
&esp;&esp;三個走到水亭上推窗一看只見煙波萬頃山光滴翠徐晟曰:“這好像蓼兒窪我們幼時頑耍過的。”鄆哥道:“有眼不識泰山夥家甚是得罪!”搬上齊整酒餚鄆哥斟了敬上。呼延鈺道:“你是何人?明瞭好吃!”鄆哥道:“人一片好心請坐了。這便是梁山泊徽宗皇帝敕建靖忠廟裝塑各位義士尊容在內一向無人看守。近來有個江忠原是宋將軍舊日頭目因兵亂鄉間不安穩到廟內侍奉香火朝夕禮拜酬報舊恩。有幾個人生理失業也存身在哪裡。人便是鄆城縣裡賣雪梨的鄆哥。適間夥家不省得其實酒裡有些不那個。人見三位郎君相貌非凡把解藥救醒。銀子在這裡一毫也不敢動馬在後槽喂料。只不敢拜問郎君高姓。”呼延鈺道:“你既是好人也不防。我是呼將軍之子呼延鈺這個兄弟是徐將軍之子徐晟。”遂把東昌被捕金營遇著宋安平偷營出來的話講了。鄆哥道:“果是英雄將士待報知江忠迎接上山去瞻禮各位尊容卻不是好!”三個聽了就起身要去。鄆哥道:“且寬飲幾杯。有個道理待我射枝響箭去那邊自搖船過來相接。”徐晟道:“我記得山前有條大路騎了馬去好不爽快誰耐煩坐在船裡!”鄆哥留不住牽出馬來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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