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回 毛孔目橫吞海貨 顧大嫂直斬豪家(第2/4 頁)
星趕月的一般吃了一回兩個又提起尋母親、奪貨物的話。只見照壁後走出一個人來叫道:“七哥!”阮七抬起頭來一看道:“阿呀嫂嫂恁地湊巧!”你道那人是誰?
&esp;&esp;紗裁衫子綠鬢插石榴紅。木軸腰肢壯銀盆面目雄。春風雖覺滿殺氣尚然橫。水泊能征戰馳名母大蟲。
&esp;&esp;阮七見是顧大嫂拜倒在地。顧大嫂連忙答禮。又與扈成見過問道:“此位是誰?”阮七道:“是一丈青的哥子扈成。”顧大嫂道:“怪道有些相像請到後面水亭上坐。”兩個走進水亭裡看時一邊靠著大樹綠蔭搖涼;四扇槅子亮窗對著條澗流水潺湲桌上供著一瓶劍葉菖蒲幾朵蜀葵花好不清幽。阮七道:“出路的人把時節都忘了想是端陽邊哩!”顧大嫂道:“今日是初四。”叫把酒餚整起來問道:“七哥你怎麼到得此間?聞知宋公明身故了我這裡隔著路遠不知詳細沒有實信。”阮七將盧員外墜水先亡賜藥酒與宋公明騙李逵同吃死後葬在楚州南門外吳學究花榮同吊死在墓上了一遍。然後把自己蓋天軍削職歸來到泊內祭奠撞著張幹辦合氣殺了他同母親逃難心疼討火種不見了母親的話也備細了一遍。
&esp;&esp;夥家搬到果品酒餚顧大嫂相勸吃了一回問道:“扈家叔叔哪裡相遇的?”阮七道:“在前邊廟裡。他有一擔貨物被人搶了去也在納悶。”顧大嫂道:“什麼貨物在哪裡被人奪去?”扈成介面道。“是值錢的洋貨。歇涼在一家人家門有個後生跟了幾個莊客假盤詰奸細竟奪了去還要拿我送官。”顧大嫂道:“怎麼一個人?離多遠?”扈成道:“此去東十來裡遠近依山臨澗一所莊院。那廝年紀不上二十四五面上有個疙瘩穿一領醬色官絹褶子粉底快靴像是公門中人。”顧大嫂想了一會頭道:“是了莫不門前有一株大柳樹樹下有座的神堂麼?”扈成道:“正是。”顧大嫂道:“七哥你道那廝是誰?當初我兩個兄弟解珍解寶在毛太公園內尋虎誣我兄弟白晝搶劫。那毛太公女婿王正現做孔目屈打成招監禁在獄。我和二哥商議同去劫牢救出兄弟二人殺了毛太公一家因此同歸山寨。不料毛仲義的兒子躲過長成起來名喚毛豸到登州了那王正的缺做著孔目。這雜種十分憊賴幾番和我們尋事想要報仇。方才扈叔叔這般模樣決然是他。那擔貨物好言他哪裡肯還?且待二哥回來再作商議。”阮七道:“正不問得二哥哪裡去了?”顧大嫂道:“早間城中伯伯差人來請探望去了想必就來。”
&esp;&esp;聲未絕尉遲孫新汗流浹背的走到見了阮七驚喜道:“七哥甚風吹得你來?”與扈成一同見過問道:“這位卻不認得。”顧大嫂道:“是扈三娘哥子扈成叔叔。”孫新道:“幸會。二嫂你伯伯一古撇了教我不要與鄒潤往來。道新任知府楊戡是楊戩兄弟大作威福依著姓欒的都統武藝群那毛豸畜生在官府面前攛掇尋我們是非。我不聽他。為人在世哪裡為了自己朋友弟兄輕易拋得!”阮七道:“為何不要與鄒潤往來?他如今在哪裡?會他一會也好。”孫新道:“鄒潤不願為官三月之前同一個潑皮大戶賭錢爭競起來殺他一家仍舊到登雲山落草聚著一二百嘍囉打家劫舍。”阮七道:“和我一般事到頭來哪裡忍耐得!”又把從前的事告訴一遍。孫新道:“這樣來令堂好好在一處不必憂心。”阮七急問:“在哪一處?”孫新道:“我早上進城路上見了登雲山頭目鄒二哥要會我。又道方才同幾個嘍囉下山在山神廟裡見個婆婆睡著一匹馬兒一個包裹去牽馬拿包那婆婆不肯連這婆婆攙到寨裡去了。如此來令堂定在哪裡。”阮七吃驚道:“倘嘍囉在路上害我老孃怎處?”孫新道:“不妨。鄒潤學了梁山泊好樣子不許嘍囉私自殺人。”阮七起來道:“二哥我和你就去看我老孃下落。”孫新道:“不要性急。鄒潤知道是令堂必然好待。日色已西待晚涼些且吃杯酒明星皎潔慢慢的上去近哩!不上五六里。”阮七隻是性急連酒都不肯吃。孫新道:“不妨離此不遠。我且問你你殺了濟州通判非同可如今思量到哪裡安身?”阮七道:“我一時性起開除了他正不曾算得去路。就是到這裡也是偶然相會你夫婦。二哥你為我擺劃擺劃。”孫新道:“本州自然申文到樞密院各處搜捕。哥的所在也隱藏不得。何不去登雲山入夥若有變故我夫婦也同上來了。”阮七大喜謝道:“全仗二哥指。”顧大嫂道:“那毛廝一可惡扈叔叔一擔貨物歇在他門平空地搶了去。留他在此到底要和我們作對。斬草除根何不先下手奪這擔貨物還了扈叔叔也顯得與故世的三娘情分。”孫新道:“這也使得只怕連累我哥哥。我和你拚上了登雲山。”顧大嫂道:“伯伯不急不走的。有前日的樣子不怕他不來。”扈成道:“貨物是事心上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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