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交易(第1/2 頁)
我此時渾身僵硬,連眼珠子都不能動,只能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手裡的紅皮鞋。
但王宏富似乎誤以為,我預設了他的問題。
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衝出了當鋪:
“我回去拿轉讓合同!”
王宏富剛出當鋪,我的腳踝立馬疼了起來。
這次的疼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疼,我感覺自己的骨頭幾乎要被折斷!
我沒忍住,下意識罵了一句髒話:
“曹!”
聲音一發出來,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
我立馬低頭檢視腳踝,卻再次看見了腳踝的黑影。
這就是王喆說的制衡!
可是這東西不是和春桃,一起消失在金葉河畔了嗎?
難道我腳踝的這個制衡,是綁在知桃的身上?
可春桃腳上的制衡,又和誰綁在一起?
關於制衡這個東西,我之前問過王喆。
他解釋,制衡其實就是一種互利關係的證明。
用西方的神秘學解釋,就是契約。
用東方的玄學解釋,也叫因果輪迴。
雖然名字、叫法不同,但是它們的本質是一樣的。
不過,王喆說的這個解釋有些過於專業,我沒有完全理解。
我只是簡單地把制衡,和陰債這種東西,歸為了一類。
在我片面的理解下,如果我腳上的制衡沒有和戲魂綁在一起。
就代表,我又欠了其他邪祟的陰債。
但我現在欠的債實在太多了。
別說陰債,就連我爸欠下的賭債,我都沒掙夠零頭。
想到這兒,我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可是除了戲魂和劉彩霞,我還欠了誰的陰債?”
我看著腳上的黑影,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仔細一想,我發現自己似乎每次面臨,生死危機時腳腕都會疼。
尤其在金葉河畔的時候,要不是腳腕疼得及時,我可能早就死在了河裡。
之前我一直以為,保護自己的是財神爺。
可現在轉念一想,我又有些懷疑當鋪供臺上,供著的可能不是什麼財神。
上面供著的東西,我一直沒親眼見過。
而且如果,我家供奉的真的是神,為什麼我還會遇到這麼多邪祟?
畢竟,我又不是唐僧肉,沒理由會接二連三地惹上這些邪祟啊!
至於,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把供臺上的東西,預設為財神。
主要還是這東西在我家當鋪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從我有記憶以來,這個供臺就一直在我家當鋪。
以前我爸幾乎每天都要上三次香,早、中、晚一次都不會落下。
直到我接手當鋪後,才直接斷了供奉的香火。
雖然現在,我也養成了上香的習慣。
但和我爸上香的次數比起來,還是少了很多。
可就算這樣,我也沒聽說過,那位神會因為缺少供奉,而幫供奉者招來邪祟。
所以,供臺上的東西,到底是不是財神,我也不確定。
畢竟,惹上邪祟這件事,一開始還是我自己先犯了忌諱。
這樣想著,我就準備搬一把梯子過來,爬上去看看供臺上到底是什麼。
誰知道我正準備轉身,原本蓋在玻璃上的黑布,就突然掉了下來。
印在玻璃上的人臉,比之前清晰了不少。
我甚至覺得那張人臉,立刻就要從玻璃中伸出來。
看著玻璃上清晰的人臉,我立馬認出來,這是之前找來當珍珠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我在劉家村村口看熱鬧的時候也見過。
當時,它就站在一棵樹下緊盯著我。
我之前還在疑惑,這個小女孩手上為什麼會有珍珠。
現在想來,如果小女孩和劉彩霞,都出現在劉家村的話,那問題的線索就有關聯了。
還有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劉彩霞是從哪兒偷來的戲服?
這些問題的關鍵線索,似乎都在劉家村。
我低頭看著眼前的當票,黑色的字型在泛黃的紙張上,格外明顯:
典當物品:劉家村回遷房一棟
剛才王宏富也說了,當票上的這棟房子是一棟爛尾樓。
可是我要一棟爛尾樓有什麼用?
不,應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