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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受傷了!什麼時候?!”鯰尾瞥到黑色的疤痕,骨碌碌滾出懷抱湊了上去,滿臉感同身受的疼痛表情。骨喰俐落翻身,落在鯰尾一旁,兩兄弟對著腐蝕狀的傷口手無足措。
“您之前很喜歡穿短衣的。”
無論是初見,還是第一場會議,抑或是那天月下,鳴狐印象中的李清河一直是無袖短衣,袒露舒展出乾淨漂亮的四肢。
可在入夢救起和泉守兼定之後,李清河就再也沒穿過露臂的衣服了。
“痛嗎?”他金色的豎瞳縮起,眉毛也壓得低低。
被發現了。
“已經不疼了。”李清河不得已主動交待,“叫醒和泉守的時候,在他夢裡不小心受的傷。”
碰觸到那紅色雨滴的面板都被腐蝕,敷什麼藥都不見效。乾脆穿長衣服掩住。
“我們不問,您是不是,要一直藏下去?”鳴狐鬆開李清河的胳膊,“哪裡受傷,就藏起哪裡。
“您的衣服下還藏著多少傷口?”
麻煩了。李清河摩挲護腕,思考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
三張興師問罪的小臉湊在她面前,偏偏她還不能插科打諢過去。
三個少年,臉上是實打實的擔憂與心疼。
擔憂,心有重重思慮。心疼,如心曝於寒冬。
她如何能無視這樣真誠的關心?
“你要知道,你的每一寸髮絲,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心情起伏,都有你在意的人比你更在意它們的變化。”曾經有人這樣對她說,“你不僅僅屬於你自己。”
李清河嘆氣。坐了下來,主動解掉衣衫。
一件件衣物落下,只剩黑色護心甲。
鯰尾迅速別過頭,這個迴避並不是出於避嫌,而是一瞬被刺痛了眼睛。沒一會兒,他又鐵青著臉強逼自己一點一點轉過來。
骨喰從未見過鯰尾有這種表情。
當然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在他們未曾參與的過去,李清河到底過著怎樣兇險的生活?
李清河一直遮掩在衣服下的身體展露在眼前,刺目的新舊不一的傷痕深深淺淺,交錯縱橫。
“擦傷,燒傷,箭傷,砍傷,刺傷……”鳴狐辨認著,又繞到李清河身後,看到沐浴業火的鳳凰刺身頓了頓,這一頓使他捕捉到被紋身很好地遮掩住的傷痕,“這是……”他抬手覆蓋在鳳凰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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