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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完整？”

“對，歸根結底，用來填補孔的並不是人，而是用以人為核心的本丸這顆擬態地球。

“而個體終究沒有辦法承擔星球的重量的，所以個體會最終崩潰，而擬態地球終究只能是擬態，無法成為真正的完整的星球。

“所以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其他能量來幫助她支撐，催化本丸的成長。一旦他真正完整，就可以完全保護好清河，作為她和地球之間無限長的槓桿，幫她輕鬆挑起支柱的責任。

“這樣她既可以活下去，也可以最大限度地自由地活下去。”

“——等等。”

一期突然出聲，如醍醐灌頂。

“鶴丸殿下您……早已經全部計劃好了？您知道大人不會死，也知道結束這一切的辦法？”

“是啊。”

鶴丸國永大呲咧咧點頭。

一期睜大眼睛。

“為什麼那個時候還會那麼……？”

……悲傷？

“演戲嘛。”

鶴丸國永露出一個大大的，天真爛漫的，純真無邪的快樂笑容。

“畢竟要騙過蓋亞還是有點麻煩的。感謝我吧，多虧了我臨危不懼，演技爆棚。”

“……連大人也不知道嗎？”

鶯丸沉默良久，本著他良好的教養維持著岌岌可危的理智，懷帶著對鶴丸國永此刀的最後一絲期待，問。

鶴丸國永仍然保持著快樂不已的笑容。

“啊？清河？她不知道啊，我沒告訴她的。”

“……”

“……”

“……”

刷刷刷刷刷，數十位付喪神拔出了刀。

“……哎？哎？！你們幹嘛動手啊？！別動手啊怎麼了嘛，有話好好說啊？？？”

“你們怎麼忍得住，這麼長時間讓他活蹦亂跳的？”初雲扭頭問燭臺切光忠。

“……我也不知道。”同為伊達刀的付喪神一愣，反應過來後低頭對其他本丸的審神者苦笑。

“大概是……看走了眼吧。”

號稱全本丸最穩重的付喪神深沉地回答，並悄悄地把剛頂出來的刀又推了回去。

騎士

“你們打我幹嘛鴨！是我救了你們哎！是我！”

“哎呀別打了！別用靈力！很痛的！”

“不要打臉！哎說你呢！故意的吧！別打我的臉！”

“夠了吧夠了吧！洩憤也夠了吧！我是無辜的——啊呀痛！”

一片混亂中, 鶴丸國永與其說是情真意切不如說是裝模作樣的痛呼最為清晰, 其間一次大喘氣都沒有, 中氣十足得讓人喪失理智。

“鶴丸殿下, 少說兩句吧。”

最先動手的鶯丸脫出戰局, 慢條斯理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袖, 聞言不由得冷笑，“勸您提前適應一下作死的下場。這樣等大人回來, 你還可能從她手裡撿回條命。”

“……？？？”

本丸上下所有付喪神，齊齊對錶情惶恐的鶴丸國永露出陰森森的微笑。

電光火石之間鶴丸國永終於恍悟同僚拔刀的原因。在他想要直接反駁時，一抬頭就看見包圍他的無數扭曲陰影。

……

他不得不對生活屈服, 壓緊牙關發出淪喪尊嚴的求饒。

“別打了！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啊！！！”

沒人相信這混球的鬼話。

——看看你上章那個開心不已的表情！

鶴丸國永你騙鬼吧！

“……總之就是這個樣子。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騙過蓋亞和阿鼻地獄。”

連番討饒之下, 被勉強宣判死緩的鶴丸國永小聲說。

“因為孔的緣故, 位於星球底層的地獄無法控制能量的擴散, 每一層都是。所以不光本丸, 蓋亞也將地獄的存在和被召喚來的基石聯通，形成閉合迴路。

“地獄、本丸、核心之間靈力互通, 本丸孕育時間越長, 基石作為核心堅持越久，就會在地獄的影響下變得越強大，越適合填補孔。

“但相對的, 地獄也可以透過基石影響本丸裡的所有。

“所以寄生在李清河身上的阿鼻地獄一直在透過李清河的靈力監視我們，而蓋亞也可以透過阿鼻地獄來間接控制我們。”

“啊……”獅子王突然一捶手心, “在大人落入平安京後你陷入昏迷, 還弄得一身血——就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