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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並不知是巧合還是特意，人影與男孩兒們之間剛好拉出一個不會讓坂田銀時過於緊張的距離，不遠不近地綴在他們身後。

……大概是巧合吧？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松陽老師是惡趣味又犯了，不只有從哪裡找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拿他們尋開心。

因為，這霧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人呢？

於是本來想私下再詢問的事，也放心地流出了嘴邊。

“桂。”

他戳了戳旁邊的友人，“松陽老師最後的那句話，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很好理解嗎？”長髮男孩眨了眨無神的大眼睛，“老師肯定是詩意大發，在寫詩呢。”

高杉晉助：……

“松陽肯定是在哀嘆他的青春走得太快，還沒等他找到老婆，就已經人老珠黃沒人要了。”坂田銀時漫不經心說。

高杉晉助抬手捂住臉。

“你們兩個腦袋裡塞滿甜食的蠢貨！”他忍不住罵道：“那明明是松陽老師在透露他自己的事情！多麼好的可以趁機瞭解松陽老師的機會，就被你們兩個蠢貨給哈哈過去了！”

“——但是，松陽看起來很失落啊。”

坂田銀時悶悶不樂踹開腳邊的石子。

“說著那句話的松陽，看起來醜死了。本來人就又醜又老，一下子又老了十歲，再不打斷就真的娶不到老婆了。”

“理由勉強合格。”高杉晉助腦門上的青筋一抽，“但後面那句完全是多餘的！松陽老師一點都不醜！”

“所以你也贊成他很老了嘍。”

“我沒有！”

“可你之前沒有立即表明，可見你內心也是贊成的，就別費心編謊補救了。”

“坂田銀時，我覺得你死掉，比活著更能造福日本。”

“你又打不過我，還是做夢比較快。夢裡什麼都有，連矮杉你都可以長成一米八五俊俏男人哦。”

——忍耐力很好的武士家族的小少爺，高杉晉助，感覺聽到了他腦袋裡有什麼東西崩斷了的聲音。

在動手之前，他有話要說。

如果他今天真的把坂田銀時幹掉了，那絕對不是他的錯。

全是坂田銀時的問題。

“你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自然捲爛牙鹹魚！”

高杉晉助拔出木刀對著那顆惱人的白腦袋砍去。

“那我就把你拍進土裡反正你比土豆也高不了多少啊矮矮矮矮矮杉！”

坂田銀時從腿間拔出木刀格擋。

“松陽老師明明都禁止把木刀帶出私塾了，你們到底是怎麼偷渡贓物的啊！我也想學！”

高杉晉助和坂田銀時的木刀同時被接住，二人齊齊轉頭對著桂小太郎大喊：

“你不是也把木刀帶出來了嗎！！！”

“我沒有，”長髮男孩一本正經，“這一把是我藏在私塾屋頂瓦下的。”

坂田銀時：“這是我藏在茅草裡的，私塾裡我那把也帶不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看向沒說話的高杉晉助。

高杉晉助：“我拿了幾把，藏在能在私塾外夠到的地方。”

三個小孩面面相覷。

“怪不得松陽老師一直苦惱木刀的數量總是不夠。”

桂小太郎恍然大悟，一錘手心。

“噗嗤。”

——似乎有女人的笑聲若有若無。

“嗯？”敏銳的桂小太郎順著笑聲傳來方向望去，視線逡巡一圈，定格在那團紅黑色霧氣身上。

“是她在笑嗎？”

長髮男孩歪歪頭。

“好像是。”

高杉晉助猶豫地說：“銀時？你聽到了嗎？銀時？”

呼喚朋友得不到回應，高杉晉助疑惑側頭去看。

只見坂田銀時雙眼一翻，一聲不吭直挺挺倒在地上。

怕鬼怕出一種境界的白髮男孩嚇昏厥過去了。

高杉晉助：“”

他頗為頭疼地扯了扯桂小太郎的衣袖，“桂，銀時這傢伙嚇昏過去了，要不你先揹著他回——桂？

“桂？你怎麼了？”

桂小太郎的手在顫抖，汗溼一片。

“吶晉助，我們一人拉著銀時一邊，我數一二三，立刻跑進草叢，一點聲音都不要發出來，明白了嗎——不要回頭！”

正要回頭看桂小太郎視線方向的高杉晉助頭部登時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