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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決定以毒攻毒,開波大的。
她悄悄找上來萬花谷玩的五毒,借了罐五毒姑娘拍著胸口保證絕對沒人躲得過的無色無味的春藥,悄悄灑在了裴元的茶壺裡。
回到屋子,察覺到茶壺的位置移動了的裴元倒出一點水,嘗試著聞聞點點,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不過以防萬一,他做了點小實驗。
結果出乎意料。
敢給他下這種下三濫東西的……裴元沉著臉放下茶壺。
除了膽大包天的李清河就不會有別人。
裴元不動聲色地把茶倒進李清河的茶壺裡,練功回來一身熱汗的李清河毫無察覺喝了下去。
然後李清河練了半個時辰的槍,在十二月跳進落星湖泡了半個時辰的冷水。
……五毒的藥效果太好,都過去一個時辰了李清河還是一肚子邪火,並且越燒越旺,燒得她兩眼發紅。找了一圈,平日裡晴晝花海里總會有的三三兩兩萬花弟子竟然一個都不在。
她自暴自棄放棄了思考,破罐子破摔踹開了裴元的屋子,對著榻上正在看書的人影撲了過去。
第二天李清河完全爬不起來。
“……裴元,你到底幾歲?”
正在整理衣襟的裴元對著床榻上軟成一灘泥的李清河笑了笑。
“不管幾歲,總歸治得住你。”
李清河翻了個白眼。“昨晚上踹你門算我腦子進了水。”
“怎麼?翻臉不認人?”裴元斜睨過去。
“你又不喜歡我。”
李清河提著一口氣撐起身子,開始穿衣服,後背上觸目驚心的疤痕被遮掩在衣服裡。
“這次算我輸,當來找你茬的我犯蠢。你也高抬貴手,別再作弄我了行嗎?”
“我哪裡作弄你?”裴元饒有興趣逗弄道。
“我問過其他萬花弟子了。”
李清河費力地舉起痠疼的手,想要用髮帶束起頭髮,以往輕而易舉的事現在卻怎麼也做不到。她乾脆披著發回頭去看裴元,眼睛裡很冷靜。
“你雖然嚴厲,但是從不會刁難人,更不會半夜叫人起來陪你爬山摘藥。
“中秋的時候我就想過,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她頓了頓,說:“看來是我庸人自擾,自作多情。
“你只是看我好玩,作弄我而已。”
以為你喜歡我,還為此頗為慌亂的自己,真是和傻子沒什麼區別。李清河想。
裴元一怔。
他沒想到李清河會這麼想。他只是……
“李清河。”他喚道。
“對你下藥是我鬧過了火,我給你道歉。”
李清河沒理他,低著頭繼續說:“所以我們能不鬧了嗎?”
裴元在李清河的目光中沉默了一會,然後招了招手,“過來。”
他說:“我幫你束髮。”
裴元幫李清河束起頭髮發穿好衣服後,走出院子去找給李清河貢獻春藥的五毒姑娘。
得知李清河下藥目標其實是裴元的五毒姑娘差點嚇哭出來,哆哆嗦嗦低頭認錯,就差五體投地謝罪。
“下跪道歉倒不用,”裴元聲音溫文爾雅,“給我‘牽情瘙’就可以了。”
“牽情瘙?”五毒姑娘戰戰兢兢抬頭,正好撞進裴元寫著勢在必得的眼睛。她連忙低頭,在心裡為自己新認識的小夥伴默哀。
對不起了清河,不是我方實力弱,而是敵人太強大。
順利拿到“牽情瘙”的裴元回到房間,把玩著手裡小小的兩個蠱蟲,透過窗戶去看坐在院子裡老樹下看書的李清河。
李清河很喜歡那個位置,陽光透過老樹的枝葉稀稀疏疏,不刺眼也不昏暗,有的時候還能在書上灑下稀疏的光斑,來自秦嶺的風吹過,十分舒服。
而那個位置,也正好對著裴元房間的書桌,每次裴元看完書或者寫完藥方,抬起酸澀的眼睛時,就能看到低頭看書的李清河,有風吹過時,她就會一手按住要往前飄阻擋住視線的頭髮,一手按住書頁,繼續看書,完全不管後面頭髮被吹得如何亂七八糟。
然後這陣吹亂李清河頭髮的風就會繼續前進,吹到裴元身上。
之前說李清河給不出他能看上眼的東西,是他說錯了。
用李清河自己來抵就不錯。
他終是劃開了手指,把“牽情瘙”的雄蟲放在傷口處,聞著血味的雄蟲一扭一扭,消失在小小的傷痕裡。
裴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