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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從唐國迎來的女人。”
公元285年,應神天皇引進《論語》、《千字文》等儒家經典和漢字;公元552年,欽明天皇輸入佛教,以儒學東漸和佛教及佛教藝術傳入為契機,漢文化在日本開始傳播;奈良時代,隨著遣唐使和留學僧的交流頻繁,以漢詩文的勃興為中心,漢風文化佔據著日本文化空間的中心位置;公元794年,日本遷都平安京,就是今天的京都,繼續接受中國唐代文化的浸潤。
雖然菅原道真於890年向朝廷上奏,停止派遣唐使,以此削弱漢文化的影響:樹立“和魂洋才”之思想,創造民族的文字假名,開始了從漢風到和風的過渡。
然而對於漢風與漢文化,尤其是唐國風尚的推崇仍然是浸入平安京貴族骨髓的。
“唐國女子?!”
頭中將撫掌感嘆:“怪不得一直痴情亡妻的三位動了情思。”
“三位之前不是生了一場大病?”
左馬頭搖頭晃腦,“‘御贖物’之後,三位就病倒啦。或許是去陰間遊走一圈,明白了人間的美妙。”
“我還聽說,是晴明公出手診治了博雅三位。三位因禍得福,病好之後面容體態年輕俊美如同青年,完全不像還歷之人。”
頭中將補充。
兩位好色之人對視,不言之意皆流露在笑容裡。
源氏公子雖覺此番討論不入流且無聊,但對藤式部丞心心念唸的唐國女頗有些好奇,便追問藤式部丞。
“那位女子是位怎樣的佳人?”
“我並未和那位女子有真正的接觸,只是無意中與三位家的牛車擦身而過,風神志那都比古眷戀於我,吹開了那神秘帷帳。”
藤式部丞慢慢敘述,突然打住。
在藤式部丞一句三頓的描述下,眾人忍不住一再移坐向前,捱得越來越近。連源氏公子也睜開眼睛,不再假寐了。頭中將兩手撐住面頰,正對著藤式部丞,神情專注,甚感興趣。
左馬頭想讓他接著說下去,便接話道:“如何?是否是傳聞中那麼可愛?”
“恐怕我的故事並不符合各位所期待。”
藤式部丞慢條斯理地說。
“那並非是位外表可愛的女子。相反,我見其相貌尖銳,性情頗為高傲強勢,舉止並無禮儀可言,也絲毫不遮掩長髮和麵部。看起來不像忠誠溫柔之嫻雅女子。”
頭中將等人一陣愕然:“你撒謊吧?”接著鬨然笑做一團。
“果然傳言不可盡信。”有人輕蔑地說。
“這種女子相處起來,定令人無比生厭。”有人厭憎地說。
“難不成你受此驚嚇,直到今日都喚不回魂來?”有人揶揄地說。
“怕不是你哪次祭祀不專心,風神在整治你吶!”有人取笑地說。
“非也,我並未對其含絲毫貶低之意。”
藤式部丞搖搖頭。
“並非為人賢淑誠厚、舉止端莊嫻雅、性情忠誠可靠之輩;也非才藝冠絕四方、情趣高尚雅緻、外表風情可愛之流。這麼說來便是最最下等的庸俗無德之人,為何藤式部丞還對其出言維護?”
左馬頭匪夷所思追問,“若非其中還另有緣由?”
“我並未被那位唐國女子迷惑。”藤式部丞坐在燈火下,眼神迷離,回憶著乘著風狂舞的紅色裙襬和明媚奪目的眼眸。
“那確實不是位可愛女子,相貌和京中佳女大不相同。觀其眉眼,也並非是安於室中之人。各位所列舉的所謂上等女子該有的品德才情,我絞盡腦汁也無法在她身上窺見半分。
“但當她察覺到我的視線,向我望來。我就明白……這些所謂的優點並非女子可以擁有的全部。
“我才明白……白詩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究竟是何意。
“在窺得她容顏前,我也曾將門第高下、相貌美醜、才華是否具備、品性是否溫柔賢淑列作品評女子的標準。但絲毫不符合任何一條標準的的她,卻能讓這平安京中的所有循規蹈矩、溫柔敦厚、善解人意卻毫無區別的女子從此在我眼中全部失去了顏色。以至於令我覺得,在此品評她,都是自大狂妄,毫無品德可言的行為。”
說到這裡,魂不守舍的式部丞就起身致歉,從源氏公子的值宿所淑景舍退了出來。
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覷。
“要我說,藤式部丞這是年輕氣盛,被淺薄的女子迷住了眼。”
見多了女子的左馬頭不禁發自肺腑,慨然嘆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