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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陣,第四卷術法與科學,第五卷歷史與時空。
來到平安京後,她開始整理八神真假難辨的情報,捕捉漏洞,排除破綻。一邊消化著,一邊著手補充前幾卷,撰寫第六卷。
第六卷的內容是——
命運。
手裡的毛筆久久停頓在紙捲上方,久到墨滴凝聚滴落,在白紙上滲染出一灘顯眼的墨跡。
李清河連忙用手帕吸掉多餘的墨水,嘆了口氣,合上了只寫了寥寥幾語的第六卷。
她還是無法理解賀茂保憲關於時機、緣分、因果、命運之類的話。它們似乎是玄妙莫測的占卜,又似乎只是不知所謂的囈語。
理解“命中註定”這件事,對現在的李清河還太難了。
或者說她極為排斥去理解。
之前李清河並沒有搞清楚賀茂保憲所說的“緣分”“因果”指的是什麼。她一直想當然地理解為是指她與博雅賴光等人的相遇相知。
而對締結這樣的緣分,她樂意之至。
於是李清河非常快速地消化了她會暫時在這裡落腳的現實,並且愉快地在與大唐極為相似的平安京進行休整。
是的,她始終認為這次奇遇是來之不易的休整,是給她留出了得以喘息的空間。
直到膝丸脫口而出的那句“審神者”。
膝丸帶來的訊息打破了她的這份不想深究的僥倖。
膝丸的存在相當於告訴李清河,她只是從逼仄的小籠子逃脫到了寬鬆一點的籠子,本質沒有任何區別。李清河仍然是個被操縱的可笑玩偶,提線依舊牢固地捆綁住她的手腳。
而這一切不過是——
“命中註定。”
李清河猛得抬腳踹翻了漆臺。在寂靜得只有木柴爆裂聲的寺廟裡發出一聲巨響。
她看著散落一地的紙卷,煩躁地揉亂了頭髮。
冷靜,冷靜。
李清河深深吸氣。
“你離比叡山只有一個白天的路程了。”她反覆默唸,“不要心急,不要心急。想想你因為急躁犯下的錯誤。”
無需心急。
她總會弄清楚這一切,撕爛審神計劃的虛假面皮。
到那時候,她會讓玩弄過她的人,翻倍感受她曾感受過的忍耐和恥辱。
李清河吐出一口濁氣。
就在這個時候——
“咚,咚,咚。”
有誰敲響了寺廟門扉。
“有人嗎?”
一個非常耳熟的甜蜜少年音隔著薄薄的紙門傳進李清河的耳朵。
“夜裡雨下大了,沒法趕路呢。請問我可以借宿一晚嗎?”
李清河咧開嘴。
這叫什麼來著,剛想睡覺,就送來一個枕頭?
“請稍等。”
她站起來,收起筆墨紙卷,扶正漆臺,把膝丸藏進她坐著的茅草堆裡。確認沒有破綻之後,拉開了門。
門外,一身潮溼水汽的青年看到門裡的人,眼睛一亮,笑容燦爛。
“好走運呀,竟然是位美麗的姬君為我開門。”青年摘下草笠。藉著屋內的火光,李清河認出了那頭白金色的短髮。
“好走運呀,投宿的竟然是位美貌郎君。”李清河同樣回以燦爛的笑容。
到底是誰更走運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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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好走運呀好走運呀。
李清河:好走運呀好走運呀。
親吻
髭切, 和同為源氏刀的膝丸一樣,也是融合了無數把刀劍,脫胎於無數個傳奇之中的傳說之刀。
髭切名字的來源大概有兩種:《平治物語》中,源義家在奧州討伐安倍氏的時用此刀將十人斬首, 連同著鬍子一同斬下,由此得名;《劍卷》中, 多田滿仲讓日本的刀工製造刀劍,但並沒有得到他滿意的刀。於是將到達筑前國三笠郡士山的異國鍛冶叫到京都來煅刀。他向八幡大菩薩祈禱, 花了六十天打造了兩把刀。在試刀時, 一把連同鬍子一同斬落,於是命名為“髭切”,而另一把刀連著膝蓋一同砍斷命名為“膝丸”。
髭切的作者也是同膝丸一樣撲朔迷離:除了異國鍛冶的說法之外,還有很多推測。猜測是文壽、元壽、行重、實次、諷湧等奧州地區刀工的理論壓倒性的多。除此之外還有美濃的外藤、備前的四郎兵衛尉、筑前的正應等。更有逸話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