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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不要這麼——”李清河一頓。

“等等，你叫我什麼？”

“審神者。”膝丸瞪著她，努力試圖表達自己的憤怒，“兄長說了，審神者沒一個好東西。”

……

李清河深吸一口氣，把懷裡的膝丸插回刀鞘。

然後一把扯過蹲在地上的青年。

“賴光，我真的太太太太太喜歡膝丸了，請務必賞臉，讓我能多觀賞他幾天。”李清河的鐵鉗牢牢按住掙扎的青年，對著旁邊的源賴光綻放出燦爛得有些的笑容。

“樂意之至。”源賴光站起身。

“這就走了？”源博雅叫住她，“要不要一起烤魚吃？”

“今天就免了，我會掃你們興致的。我改日再來拜訪。”源賴光琉璃一樣剔透的紫色眼睛看了一眼安靜躺在李清河腿上的太刀，溫聲細語地說：“我要回家看看，我源氏府中到底有多少隱藏的鬼。”

膝丸的臉色瞬間煞白。

“賴光……”源博雅嘆氣，“不要把自己逼這麼緊，答應我好嗎？”

“我只是履行源氏下任家主的責任。”源賴光語氣平淡得過分，彷彿這句話已經說了千百遍，再也無法引起情緒的起伏：“沒有逼迫自己之說。”

膝丸嘴唇緊抿。

李清河拎著膝丸，把膝丸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她微笑著目送源賴光收起童子切安綱和髭切，頭也不回走出院子。

‘走遠了？’她無聲問蜜蟲。

蜜蟲一轉身消失在院子裡，下次出現時，對李清河肯定地點頭。

李清河抬高手，把因為源賴光留下的話而心灰意懶，完全不反抗的青年提遛到源賴光之前的位置。

然後長臂一伸，左胳膊壓在膝丸肩膀上，右手搭上膝丸的刀鞘。

“小狼狗，”她吊兒郎當斜咧著嘴笑，眼神卻凜冽而危險。

“是你這個兄長和你說的，還是那個兄長和你說的啊？”

被喚作小狼狗的青年用見了鬼一樣的眼神轉頭看她。

果然。

“另一個你，又在哪裡呀？”李清河繼續問。

這下膝丸的表情不像見鬼了。

像是被閻王判了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重刑，知道自己就要玩完兒了一樣。

“別這麼看我。”李清河戳戳他的臉。

“清河，發生什麼了？”看不見膝丸，也聽不見膝丸聲音的源博雅問。

“你還記得賀茂大人說，多和源博雅安倍晴明這兩個麻煩走走，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嗎？”李清河笑著問：“如果忘了的話我可以提醒提醒你，前面那句是‘“你們這對麻煩中的麻煩中的麻煩——”’”

“……我記得，不用再重複一遍的。”

“現在，我好像找到收穫啦。”李清河好像是開心壞了，嘴巴咧成一道圓弧，露出森白的牙齒。“果然不出賀茂大人所料，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這不勞而獲得都讓我不好意思了。”

靈力從她的手中源源不斷迸發，爭前恐後湧入她右手下的太刀中。

“嗚哇！你在幹什——”膝丸的話未衝出口，便被體內瘋狂暴漲的力量逼了回去。紅黑色的靈力螺旋而上，將他完完全全包裹住。

“哇唔。”源博雅驚歎。“靈力原來……還有這種顏色。”

“大概不同人不同顏色？”李清河看著靈力漸漸被吸收，虛影變得凝實，笑著回頭對源博雅說：“介紹一下，這是膝丸。不過不是賴光的那一振……”

李清河話音一頓。

因為有冰冷的東西貼近了她的脖子。

“哦呀哦呀，小狼狗變成大狼狗，倒是學會咬人啦？”

李清河嗤笑。

她毫不在意威脅生命的刀刃，接著斷了的話，慢悠悠道：“不是現在賴光該有的那一振。

“這是來自我那裡的膝丸哩。這裡的膝丸不知道被源氏這對壞心眼兄弟藏在哪裡了，被賴光誤會，無辜替這位膝丸背了鍋。”

“兄弟？”源博雅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李清河的小命交代在脖子前面的斬鬼刀上，而是好奇追問。

“再多說一句，我就斬殺你。”

“嗯哼？”膝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李清河的脖頸，弄得她有點癢。她蹭蹭脖子，背對著膝丸咧開嘴。

“還能有誰。”

冰涼的刀鋒當機立斷劃下。

但是沒有滑破肌肉的感覺。

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