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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把他們送回去。”
鳴狐抬腳走到李清河身邊。“抱歉。”
“抱歉什麼,又不是你要幹掉我。”李清河嘻嘻一笑,卻看到旁邊的鳴狐搖了搖頭,“嗯?你不是說這個?”
“那杯,茶。”
“啊那個,你之前已經說過了啊。”
“沒有,說。應該當面道歉。”
“又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是你下的,道什麼歉。
“說起來,”李清河岔開話題,低頭觀察帶著面甲的少年,藉著月光看清了少年眼下紅色的紋路。“你和你的兄弟們好像不太一樣?”
鳴狐,鎌倉時代的刀工粟田口國吉所打製,造込是短刀小脅差常有的平造,地肌小板目,刃文直刃,切先小丸。鎌倉時代稀有的大平造,沒有鎬筋和橫手,刀身寬闊,是差表上刻銘的珍貴打刀。刀長很短,比部分脅差都要短一些,與其說是打刀,不如被稱為腰刀。作為刀劍男子的鳴狐帶著一隻隨從狐狸,除了喜歡之外的表情基本上都由狐狸來表現,暗中其實喜歡看到周圍的人對此吃驚而驚訝的表情。
狐之助卻說它從沒見過這座本丸鳴狐的狐狸。
鳴狐沉默。
“?”
“……抱歉,忘記了。”反應過來的鳴狐開口,“我是由粟田口派的左兵衛尉藤原國吉打造的打刀,一期一振和藤四郎們的鍛造者粟田口吉光是國吉的弟子。”
“同一個流派,鍛造者不同嗎……?這樣啊。你眼下的紋路和狐之助很像,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嗎?”李清河沒有問少年是忘記了什麼,善解人意轉移了話題。
“是赤妝線,身為神明的證明。”
“真是不可思議。”李清河輕聲笑起來,“大唐也有鬼神之說,但是沒人親眼見過。沒想到在日本竟然能和真正的神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並沒有什麼。”鳴狐注視著懷裡昏睡的藥研,平時看起來總是冷清嚴厲的細長吊梢眼此刻微微垂下,安靜而溫柔,“神明……也一樣保護不了大家。”
李清河訝異地看向少年,鳴狐沒有阻攔幾個小孩子,而是選擇一同前來,肯定是想借此機會和她說些什麼。“我明白了。”騰不出手,她乾脆輕輕撞了撞鳴狐,示意他坐下。“我大概知道一些情況。不必忌諱,想說什麼就說吧,今夜還長。”
鳴狐停下腳步,看著李清河干脆利落席地而坐,憑空變出三件披風,拿著一件小心地裹好懷抱裡的亂和厚,另外兩件遞到他面前。
望著他的兩隻眼睛閃閃發光,一副準備齊全要聽故事的模樣。
只差面前放一盤點心了。
然而就是這種坦然不做作的態度,讓鳴狐奇異地放鬆下來。他順從地坐到左邊,把藥研的頭輕輕放到膝上,接過兩件披風分別裹住藥研和自己,抬頭望向皎潔的月亮。那些無處傾訴的話,此刻順暢無比湧到嘴邊。
“……我有一隻狐狸。
“曾經。”
那天的本丸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噩夢
那天的本丸和平時沒什麼區別。
鳴狐回憶著。
出陣的隊伍是和泉守兼定、燭臺切光忠、鶯丸、一期一振、獅子王和鶴丸國永六人,二隊的江雪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小夜左文字、石切丸、長曾禰虎徹共五人和三隊的太郎太刀、次郎太刀、御手杵、蜂須賀虎徹共五人分別奔赴兩線遠征。
留守本丸的一群短刀脅差們,其中亂和平野馬當番,鯰尾和骨喰佃當番,藥研、厚和鳴狐手合番,博多處理賬務,堀川國廣擔任近侍。
審神者一大早起來吃過飯,又窩進了鍛刀室。自從意外“鍛出”鶴丸國永和次郎太刀,審神者幾乎是紮根在鍛刀室裡,魔怔一樣沉迷鍛刀,除了基本的生理活動,連處理公務下達命令都不曾離開。
本該平常的一天。
鳴狐跪坐在手合室,指導兩個小侄子手合。
卻聽到遠處一聲驚恐到極致的尖叫。
是亂。
鳴狐心裡陡然升出不詳的預感,噌一下站起來,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離後院越近,越能清晰捕捉到痛苦地悶哼和夾雜哭腔的慌亂喊叫,一片混亂。
拐過走廊,鳴狐一眼捕捉到眼前的血腥的場景,瞬間瞳孔驟縮,趴在肩頭的狐狸嚇得倒嘶一口涼氣。
堀川國廣雙手被粗鐵釘貫穿釘在木樁上,從手到身上的傷口不停地滴血,在身下匯聚成股。頭顱無力掛在纖細的脖頸上,從喉嚨中溢位細碎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