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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一怔。
“是的,是本丸許久未見的新血。陽大人不知為何對他懷有很深的惡意,我不得不和光忠殿下商量,將他帶離本丸。”一期一振將抱在懷裡的東西稍稍往上帶了帶,裹在單衣裡的東西似乎是活物,在感受到顛簸之後動了動。
“啊,您醒了。”一期一振彎起眼睛,“要看看我曾經同您提過的那位大人嗎?”
小孩子?
是短刀嗎?
背對著李清河,趴在一期一振懷裡的小傢伙似乎在點頭,蓋住腦袋的單衣因此滑落下來,露出銀白色的細軟頭髮和潔白無暇的衣服。
小傢伙拽著一期一振的前襟,轉過頭對上李清河的眼睛。
有著剔透燦金眼睛的白髮小付喪神好像還沒睡夠,先是茫然了一會,繼而清醒過來對李清河一笑,眼眉彎彎成了漂亮的月牙。
“你好呀。”他聲音綿軟。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問候,李清河卻如同被巨大的痛苦貫穿。
她徹底意識到自己隨心所欲的行為招致了什麼後果。
她的面部肌肉劇烈抽動起來,牙齒遏制不住哆嗦著。
……誰來告訴她。
李清河痛苦地閉上了眼。
誰來告訴她。
李清河幾乎撐不住自己沉重的身體。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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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鶴
李清河的痛苦開始於小付喪神, 也結束於小付喪神。
“你怎麼啦?”小付喪神在一期一振懷裡不安地動了動,歪頭注視弓著身子的女人,金砂般漂亮的眼睛裡是乾淨純粹的擔心。
李清河抬手按上脹痛的太陽穴,也蓋住了她臉上湧動的情緒。
“……鶴丸國永?”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指縫間擠出。
“是。”一期一振像是看穿了李清河所有的痛苦, 安靜而溫柔地注視著李清河,輕聲回答。
“這可真是……”李清河吐出沉重的濁氣, 挺直瘦削的脊背,抹了把臉, 手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讓小付喪神不安的情緒。她對坐在一期一振臂彎裡的孩子展開一個輕柔的微笑。
“你好啊。”她的聲音和她的笑容一樣輕柔, 像是春日拂開柳葉的第一抹微風。“我是李清河,一位不太合格的審神者。”
她走上前幾步,彎下腰,平視那雙澄澈的金眼睛。
“很高興見到你, 鶴丸。”
宛如命中註定的, 鶴丸國永喜歡李清河。
不過是一個微笑,幼小的白鶴就從一期一振懷裡跳了下來, 落進李清河懷裡。
“一期和小烏丸都同我說起過你。”幼鶴笑起來眼眉彎彎, 和李清河笑起來的樣子如出一轍, “說你很厲害,隨便一揮手就能打散那個傢伙的縛術。”
“謝謝。”李清河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那副痛苦的樣子了,她輕鬆自然地抬手,揉了揉那頭細軟的白髮, 又為鶴丸理好鬆鬆垮垮的兜帽, “要和我一起走嗎?”
小個頭的鶴丸國永眨眨眼。
“你很喜歡‘鶴丸國永’?”他突然問:“你的鶴丸國永?”
李清河放在鶴丸頭上摩挲的手頓了頓。
“……嗯。”她說:“我很喜歡他。”
她凝視幼鶴的臉, 第一次發覺,她連笑容都是學得鶴丸國永。
“唔……”幼鶴的鼻子可愛地皺在一起,“看得出來。”
“怎麼看出來的?”李清河笑起來。
“因為你很喜歡我。”男孩肯定地說:“我知道我很招人喜歡,但是你對我的喜歡有點超出這個理由的程度啦,除非是愛屋及烏。”男孩分析起來頭頭是道:“不過因為我也很喜歡你,所以被當作另一個傢伙這種事我可以原諒你哦。
“所以……”男孩露出狡黠的神情。“我這麼大度,想要我做你的部下嗎?”
“不一定要做部下。”李清河裝模作樣思考了一會,抱著男孩轉了一圈,從兩隻鬼的方向開始一一為他介紹。“白髮的是茨木,女孩是酒吞童子,”她對瞪大了眼睛的幼鶴點點頭,“是的,是你知道的那兩位,他們算是順路的同伴。”
沒有架打的茨木懶洋洋閉目養神,倒是酒吞童子笑吟吟地對小小的付喪神點了點頭。
“髭切和小狐丸,你的同僚,髭切是我的神使,小狐丸……”被點到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