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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決心來問我,一定是無法繼續忍耐下去了。
“所以我說了些重話,大概這次回去的時候他就會爆發吧。”李清河撥出一口氣,“對於江雪這樣情緒消極,卻將心藏入深處的人,只有理智的短暫遮蔽和情感的徹底崩發,我才能探尋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不太明白……”幾個人談論時小心地不提及江雪關於前田藤四郎的詢問,一路上只聽明白江雪左文字正陷入困惑而李清河試圖刺激他說出更多的後藤抓抓頭髮,“為什麼不是來找您求助呢?江雪殿很困惑吧?也許他只是想向您要一個戰鬥的理由呢?”
“哎?”李清河一愣,接著大笑出來,“倒是後藤看得清楚,說不定還真是這樣呢。那我可是做了件錯事。”
“您……不討厭江雪殿下?”
李清河訝異看向鳴狐,“我不討厭他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他?”
“您對江雪殿下語氣之重,我還以為您討厭他。”
“並不是討厭他,只是他該從自己畫的圈裡走出來了。”李清河理所當然地說。
鳴狐看著李清河的臉,突然感到一陣不適的違和感,像是無意中觸到平靜湖水下暗流的邊緣,尖叫的危險感從指尖入電流透過瞬間穿透身體。
雖然李清河之前為了刺激山姥切國廣和壓切長谷部也說過毫不留情的重話,但是這一次……總給他一種違和的感覺。
奇怪,以前的大人有這麼……冷嗎?
好像,李清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直呼過浦島虎徹和前田藤四郎的名字。按理說現在李清河早該摸透兩個孩子的底,沒道理還表現得這麼生疏。要知道從一開始,李清河就是直呼其名的。
他掃視一圈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的眾人,深深皺起眉頭。
是他多慮了嗎?
“按照大人的說法,”對鳴狐的異樣毫無察覺,三日月宗近調侃,“這幾天怕是會很熱鬧。”
“本丸一直很熱鬧。”李清河調侃,“從你來了之後直接滾沸。”
“哪裡哪裡——”三日月宗近的話音戛然而止。
像是被按了靜止鍵,一直靈動的表情被猝然定格在奇怪的角度,平靜的表情像是氣泡“啪”得一聲破裂三日月大睜雙眼,直直地盯著不遠處的一點。
“三日月?”李清河疑惑。
“找到了。”三日月眼中的深藍湖水蕩起雜亂的水波,兩彎弦月被攪得不停波動,李清河甚至看到了男人額頭上因為過度喜悅而微微突出的青筋。
“大人,我找到了。”
李清河順著三日月的目光看去——
在一群付喪神的簇擁中,一個女孩兒正在說話。
那個女孩年紀不大,臉上帶著缺少休息泛出的黑眼圈,但神態絲毫不帶疲憊,和自己的付喪神說話時表情嚴肅認真,仔細看臉上的弧度卻是柔軟的。
正如三日月宗近對她說的那樣,是個外表古板嚴肅,靈魂溫柔美好的年輕姑娘。
“啊哈,我就說不用急,總會找到的。”李清河咧開嘴。意味深長上下打量著三日月宗近和今劍曾經的審神者。
“這就是那位……陷入泥潭卻毫無自覺的審神者啊。”
初雲
三日月宗近的審神者, 是位年紀不大的姑娘。
和同齡的女孩兒不同,審神者完全不注重打扮,永遠素面朝天,審神制服幾套輪著穿。也沒什麼生動的表情, 說話時永遠嚴肅著一張臉。不看小說不玩耍,每天晚上挑燈工作到深夜。不和付喪神們親暱,也從不多看容貌旖麗的付喪神一眼。嚴格遵守審神者守則, 分明地劃出一條上下級的界限。
這麼一個古板教條的人, 對待短刀卻會異常的溫和, 即使在臉上看不出表情的變化, 卻能感受到面對孩子時審神者身上柔和的氣場。
新年的夜晚,三日月宗近曾無意中撞見審神者半夜偷溜出房間,悄悄地在短刀們的寢居前放下糖果。第二天起來收到糖果的孩子們欣喜地想找人道謝,卻一直問不出是誰送的。幾個孩子在吃飯時抱怨這件事時, 只有他注意到了審神者嘴角狡黠的弧度。
從那之後,三日月宗近曾不止一次想,審神者在現世, 一定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
乖巧認真,知書達理, 懂得進退, 更難得的是作為聰明人, 會踏踏實實穩下心來做笨功夫。即使對於她這個本該活潑生動的年紀而言, 審神者的性格未免老成古板了些, 但配上她認真到笨拙的作風, 反而有些獨特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