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第1/2 頁)
大秦軍法嚴苛,稍有不慎就會斬首。
白璧知道失期斬首不是開玩笑,雖然心中萬般不願,也只得與死囚營立刻開拔,為大軍開路。
暴雨泥濘中行軍,一腳踩下去,半隻小腿都陷在泥濘中,得使勁拔才能拔出來。沒走幾里,早上剛吃的一個窩窩頭就消耗完了,肚子中餓得發慌。還要給後面的騎兵在泥濘的路段鋪稻草墊碎石。遇到因暴雨山體滑坡還要清理,更難的是因山洪造成水位暴漲的河流還得冒死搭建浮橋,更可氣的是趙長貴還在後面派人來不斷催促。
這其中的艱苦可想而知,縱使白璧這樣邁入武道一境的武修,在趕到陽翟城外二十里時,也是又冷又餓。
還未等白璧等一眾死囚歇口氣,吃點乾糧墊肚子,趙長貴又讓人傳來軍令:命死囚營立刻連夜為大軍立營寨。
軍令難違,一眾死囚只能一邊罵趙長貴的娘,一邊搭建營寨。
說來也怪,在天明營寨立好的時候一連下了七天的暴雨也停了。
白璧顧不得地上泥濘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跟木樁準備先睡一覺再說。其餘死囚更是直接倒在泥濘中呼呼大睡。
還沒合上眼,趙長貴就在親衛的簇擁下策血龍馬而來,高聲喝道:“死囚營聽令,即刻攻城!!”
“攻你孃的城!”白璧從地上一躍而起,怒聲大罵。
“你想抗命?”趙長貴也不計較白璧的辱罵,而是冷笑著道。
白璧怒視趙長貴:“大帥的軍令只是讓我等監視陽翟賊軍,並沒有叫我等攻城。更何況是命死囚營一百八十二個又累又餓的疲兵去攻五千人駐守的堅城!趙長貴,你這是亂命!”
趙長貴冷笑:“亂命也是軍令,你敢抗命老子就敢斬你。就算密諜司報到始皇帝那裡,老子也是佔理。”
白璧也笑了:“你敢亂命老子也敢殺你,就算密諜司報到始皇帝那裡,老子也不過是在死囚營多待一段時間。”
趙長貴大怒:“你敢?”
白璧腳步交錯,一拳轟出。
“你看老子敢不敢。”
勢在必得的一拳被一隻鐵爪牢牢抓住,白璧不解的看向抓著自己摧肝一拳的老周頭。
老周頭冷哼一聲:“老夫告誡你的武夫要有一往無前之勢,你又忘了?你日後在武道一途上遇到生死之敵,你的生死之敵會不會等你吃飽睡足了再來殺你?”
白璧沉默半晌,才緩緩道:“我可以不吃不睡去攻城,但兄弟們不能。再怎麼樣一頓豬肉白菜燉粉條還是要吃夠的。”
趙長貴在剛才白璧揮出一拳的時候,被拳上那股凜冽殺氣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同時也明白了白璧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自己,心中更是驚懼。就在下不來臺時,見白璧退了一步,急忙順著臺階下,嘶聲大叫:“火頭軍,立刻給死囚營的壯士做一鍋豬肉白菜燉粉條,記得多放豬肉。”
不多時豬肉燉粉條做好,死囚營美美的飽餐了一頓。縱使以一百八十二人去強攻五千人駐守的堅城,這幫死囚營的渣滓臉上也沒有多少怯戰之意。
死囚營本就是幹這種送死的活計的,活下來一洗前罪榮華富貴,死了的自己點背。
“爺爺們,吃飽了拿好自己的盾牌兵器去城下送死咯。”韓淮陰大聲叫著。
他從小就有領百萬之眾縱橫天下的夢想,為此他苦讀兵書,練習排兵佈陣。這次見有機會便想試著統領死囚營一次。
但他心中又沒底,怕這幫桀驁不馴的死囚不買他的賬。只能用又賤又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白璧。
白璧哈哈一笑,大聲道:“兄弟們,既然這孫子都叫我們爺爺了,那我們就給他一個面子,聽他指揮一次如何?”
“既然璧王孫都這樣說了,那爺爺們就給韓淮陰這孫子一個面子,聽孫子指揮一次又有何妨。”眾死囚鬨笑著回應。
“爺爺們,我是你們的灰孫子。”韓淮陰對眾人拱了拱手,接著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請爺爺們上路。”
“草,這孫子的狗嘴裡就吐不出一句吉祥話。”一個死囚踹了韓淮陰屁股一腳,向陽翟城走去。
不多時,一百八十二名死囚來到陽翟城外一箭之地。
韓淮陰道:“敵眾我寡,更兼沒有攻城器具,只能從城門突破,一路殺進城去找到賊軍主將,將其斬首,才有可能攻下這五千人駐守的堅城。”
眾死囚皆以為然。
韓淮陰繼續說道:“璧王孫,老周頭,徐玄霸,你們三位爺爺武道修為最高,就由你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