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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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熟悉的青檸香進入宋阮鼻腔。

&esp;&esp;灼熱從額角處劈里啪啦躥流全身上下。靳越舟忽然覺得格外難呼吸。

&esp;&esp;他微低頭，深黑的眸子一瞬不順盯著宋阮。

&esp;&esp;宋阮對上他的視線，心跳漏拍，腦袋略微縮瑟。

&esp;&esp;急急放下手，眼神飄忽不定，又想裝傻。他沒法解釋剛才的行為，太男同了。

&esp;&esp;靳越舟以一種如有實質的眼神凝視身下的人，氣息很重，後槽牙咬緊，沉默完成動作——將助聽器摘下。

&esp;&esp;就這麼放過了他。

&esp;&esp;宋阮的世界陷入安靜，只有視覺還在同頻率正常運作。

&esp;&esp;眼皮重重闔上，恍惚間看見靳越舟說話，只有一個字，看起來像豬。

&esp;&esp;靳越舟是個壞東西，宋阮控制不住地想，不一會兒，陷入睡眠中。

&esp;&esp;靳越舟視線將宋阮的睡顏臨摹了一遍又一遍，出門前把最後一點光亮關上。

&esp;&esp;他自我管理情緒的能力在少年時練就，表面雖不動聲色，心裡將人關起來的瘋狂、妄圖獨佔太陽的佔有慾卻在陰暗潮溼地不斷滋生。

&esp;&esp;就這樣吧，靳越舟不是多高尚的人，不過他願意維持現狀，他極力強抑腦子中的偏離軌道的狂熱偏執，太陽穴不斷狂跳，骨節分明的手背青筋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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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阮再醒來時，剛戴上助聽器和外體機，樓下正叮呤乓啷一陣響。

&esp;&esp;靳成明的聲音隱約從樓下傳來，“錢呢？！錢被你藏哪了——”

&esp;&esp;被質問的人沒出聲，鐵門被甩得哐啷響，震得樓道灰塵揚起。

&esp;&esp;宋阮靜靜地聽了好一會兒，樓下恢復寂靜，沒動靜了。屏息凝神了幾分鐘，他的第一個念頭是找靳越舟。

&esp;&esp;一整天出了一身的汗加上沒吃東西，飢腸轆轆格外餓。宋阮下床走路，腳步都有些許虛軟。

&esp;&esp;廚房有細瑣的切菜聲。

&esp;&esp;他循著聲音走過去，只看見姜老師的背影，靳越舟不在。眼裡閃過失落。

&esp;&esp;姜老師正準備晚飯，紅棗桂圓粥和素炒苦瓜。

&esp;&esp;爐灶上開著大火熬粥。她看見宋阮出門，關切上前，“身體怎麼樣，好多了吧？你這個孩子長這麼大一點也不省心，下雨天非得到處亂跑，能不能讓奶奶少操點心，學校一堆孩子要我操心，回家還得操心你個不聽話的。睡了一整天也別睡了，坐邊上多喝熱水！”

&esp;&esp;老人家絮絮叨叨一大串話，隻言片語進入宋阮耳中。他乖乖聽話坐餐桌邊，手裡是姜老師倒的溫開水。

&esp;&esp;姜老師順手摸了摸宋阮額頭，確定正常後一顆心終於是落了下來，“小舟又照顧你一天了吧，我回家的時候他才走的，晚飯也來不及吃，急急忙忙走了。”隨後開口解釋早上情況，“現在小孩脾氣一個賽一個的大，我班上的倆男孩早讀都能吵嘴幹架，校領導一個電話打過來假也請不了，幸好今天早上小舟回家可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esp;&esp;宋阮捕捉到關鍵詞，忙問，嗓音乾巴巴的，“靳越舟去哪了？”

&esp;&esp;姜老師嘆了口氣，“我聽樓下他爹媽吵架，估摸著是小舟同他媽找那個賭博的該死鬼了，不過小舟沒跟著回來。唉，小舟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攤上這麼對爹媽。”

&esp;&esp;宋阮聽完跟著嘆氣。

&esp;&esp;姜老師“嘖”了聲，用手掐宋阮臉頰的軟肉，“小朋友嘆什麼氣。”

&esp;&esp;宋阮鼓囊，“您剛還說我年紀大，現在又說我小朋友。”

&esp;&esp;廚房熬粥的高壓鍋的排氣閥不斷髮出尖銳爆鳴，壓力帽被不停排出的氣體頂起不斷轉動。

&esp;&esp;姜老師注意力被廚房拉回，沒好氣又掐了掐他的臉頰，“在奶奶面前你永遠都是小朋友。在小舟面前別提他爹的事兒，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