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學習手冊07秋醫生(第2/3 頁)

&esp;&esp;他併攏雙腿，胸膛在襯衫下微微起伏，“坐下來。”

&esp;&esp;她“嗯嗯”兩聲，敷衍地道歉，毫無悔改的意思。

&esp;&esp;於是秋醫生只好按著芙洛拉的肩膀，讓她在沙發上坐下，順手再將抹茶塞給她。

&esp;&esp;“專門給你準備的，沒人跟你搶。”

&esp;&esp;他鬆懈了略微緊繃的肩膀，有點無奈。

&esp;&esp;“抱歉，秋，真的太香了，所以——”

&esp;&esp;從沒有什麼食物能讓她這樣如痴如醉，芙洛拉嘟囔道，“還想喝。”

&esp;&esp;就著抹茶引出的話題，他們短暫地聊了一會——先是關懷她的心理狀態，秋醫生說話很有水準，溫柔得令人昏昏欲睡。

&esp;&esp;他知道她對這個不感興趣，芙洛拉堅信自己心態健康，只是不得不準時來諮詢室報道，好在她的心理評估一直正常，不必多費心思牽出她的真心話。

&esp;&esp;秋看向她下唇那道泛白的缺口，眸光閃了一閃。

&esp;&esp;他移開目光，有些遲疑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這裡是怎麼回事？”

&esp;&esp;她沒能反應過來，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乾燥的嘴角，被獠牙咬破的地方已經不再刺痛。

&esp;&esp;“之前不小心咬傷了。”她隨口解釋，“你知道的，芒斯特非暴力不配合。”

&esp;&esp;確實是咬傷，只是隱瞞了一些細節。

&esp;&esp;“那你終於可以解脫了。”

&esp;&esp;得到這個答案，秋笑了笑。

&esp;&esp;自從歌蒂瓦“落魄”後，很少有人會關注她的新課題，芙洛拉覺得他應該還不知道她們小組的新研究物件是誰，不然任誰都說不出“恭喜你”這三個字。

&esp;&esp;“謝了。”她聳了聳肩。

&esp;&esp;克雷伯格一向追求效率，她也是。芙洛拉不給他反應過來的機會，微微傾過身，鼻尖縈繞著秋身上很淡的香水味，女孩碧綠的眸子裡掩著某種試探。明明只是安全距離，甚至比剛才還要安全，卻像煙花裹挾著冷火的溫度，直直朝他衝來。

&esp;&esp;他有點口乾舌燥。

&esp;&esp;“明天就是天授日，你同意了我的會見申請——”餘光掃過桌子上的冷奶油配抹茶，無疑是她的最愛。

&esp;&esp;像是一個帶著討好意味的賄賂。

&esp;&esp;她接著問，“就是為了請我喝茶？”

&esp;&esp;秋往後靠了靠，幅度很輕微，以至於芙洛拉沒有注意到。

&esp;&esp;“……你已經很久沒有來諮詢室了，出於對心理健康的考慮，這是第一件事。”他回了回神，剋制地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第二件事，我想請你去‘探望’維斯佩拉。”

&esp;&esp;“探望”兩個字，秋說得很重。

&esp;&esp;提及會議上缺席的維斯佩拉，她皺了皺眉。

&esp;&esp;“監理會沒有下達評估檔案，也沒有讓他返回陸地接受治療，我以為並不嚴重。”

&esp;&esp;秋搖了搖頭，“不，正好相反——他的狀態非常反常。”

&esp;&esp;“兩週前，他預約了我的心理諮詢。”

&esp;&esp;“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將自己包裹得很嚴實，沒有任何面板暴露在空氣裡，目光也不與我對視。我當時認為，或許是他的面部或是肢體受到了損傷。”

&esp;&esp;“然後呢？”

&esp;&esp;“無論我問什麼，他都拒絕配合，並且展現出了很強的攻擊慾望。”那是很漫長的一段經歷，秋決定長話短說，“當時，守衛為他注射了鎮靜劑。”

&esp;&esp;“……”

&esp;&esp;忽然，他古怪地停頓下來。

&esp;&esp;似乎是對某件事難以啟齒。

&esp;&esp;然而事實越是遮掩，越是令人在意。芙洛拉選擇當一個好的聽眾，用眼神詢問他。

&esp;&esp;過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