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原諒我，我…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人”(第2/3 頁)

&esp;&esp;原來他才是傻瓜，好傻好傻。

&esp;&esp;“寶寶，原諒我，我…我也是第一次喜歡人。”他又看著紀月沁著眼淚的眼睛，聲音也越來越低。

&esp;&esp;他的心好像被檸檬榨出的汁一樣澆灌浸泡般地酸澀，眼淚從他下瞼滑出，他近乎是完全剖出了自己的心，只想告訴她他是愛她的，很愛她，他早就動心了。

&esp;&esp;只是他太傻了，過往28年的矜貴高傲讓他以為自己在愛裡也能高高在上、運籌帷幄，但現實給他狠狠一棒，所以看在他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的份上，求求她原諒他，原諒他吧…

&esp;&esp;紀月看著他流出的淚，又有些無措地鬆開緊揪著他衣襬的手，抬起幫他擦掉。

&esp;&esp;她搖著頭，“我沒有，沒有不相信你，不在乎你，我只是，只是當時不知道怎麼告訴你。”

&esp;&esp;黑暗裡，她紅著眼，聲音還發著抖，終於開口解釋。

&esp;&esp;“父親和母親去加拿大想做試管，但…但沒成功，母親狀態和情緒很不好。”她說著，又摸了摸自己臉上已經掉光的血痂，那裡只有近看才能看出的粉嫩的新肉，“我…不小心被母親砸碎的瓷器劃傷了臉。今天下午，父親…叫我出去，和我…解釋，又說…他說因為姐姐離世，母親看見我會想起姐姐，會傷心，讓我、讓我少回紀家…”

&esp;&esp;讓她少回紀家，但又不要因此讓徐家和紀家變得生份。

&esp;&esp;她的親生父親，到最後也只關心著他的妻子和紀家的利益。

&esp;&esp;因為哽咽和難過，她說得時斷時續。

&esp;&esp;那不可見人的隱秘她還是說不出口，哪怕是對徐既明。但她也不想和他再爭執、冷戰，她很害怕他也會像紀家一樣丟下她。

&esp;&esp;她發現自己也做不到姐姐告訴她的，勇敢爭取過後還是得不到對等的喜歡，就要及時止損。

&esp;&esp;她只是如姐姐斷言的她會喜歡上他，而且她還好喜歡他，好喜歡他給自己家，所以她最後沒有聽姐姐的話，她還在想要他的真心，她真的好喜歡他。

&esp;&esp;徐既明溫柔地注視她，終於知曉了這些真相，懊惱和悔恨的刀像被火燎過後再刺向他的心臟。

&esp;&esp;他想，她初曉這些的時候，應該是比現在還要難過和無措的，卻偏偏又聽到謝存之說的那些話，誤以為他也和紀家一樣，而自己接下來對她的冷落和淡漠，又彷彿是印證。

&esp;&esp;他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但他的月月還願意原諒他。

&esp;&esp;“月月，我的寶寶，我不是你的養父母，我…喜歡你，才會成為你的丈夫，我看見月月只會覺得開心和幸福，寶寶，我愛你，你還有我們的家，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esp;&esp;他還要陪她很多年很多年，他甚至恨不得現在就讓她看見自己的這一生，向她證明他的永遠，他一輩子的真心，讓她原諒自己這次吧，再相信一次自己吧。

&esp;&esp;也不要再哭了，她的眼淚實在太燙，像火星子灼著他的心臟。

&esp;&esp;他輕拍著她的後背繼續哄著，終於，紀月慢慢穩下呼吸，緩緩止住抽泣。

&esp;&esp;他又看到紀月露出一抹淺笑，她吸了吸通紅的鼻子，又看著他，“我其實那天就真的想明白了，我明白我不能因為過去否定現在的一切。”她看得到他對自己的在意和關心的，所以她也是真的這樣認為的。

&esp;&esp;像是為了證明，她又道，“就像，我最開始對你也是害怕，但我後來就沒有了，我感受到了你對我很好很好。”

&esp;&esp;徐既明心一頓，他的月月太讓人又愛又疼了。她大可埋怨自己、恨自己、討厭自己，但她還是會可憐著他，為他開解。

&esp;&esp;她的心思也太純真，兩人初相處時他就看得仔細，但此刻說起，他也還是想見到她剖開她的真心。

&esp;&esp;他將她抱緊，又揉捏著她的手指問，“為什麼怕我呢？寶寶？”

&esp;&esp;“那時候父親要我討好你，我怕自己辦不到，我又怕你討厭我，再，再針對紀家，父親會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