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找慕容熠「此章可略」(第1/2 頁)
黃昏時分,雨聲漸停。
王宮上空,依舊重雲堆疊,一陣風吹過,將濃雲吹散,一縷斜陽透過烏雲之間的縫隙照到了大王的寢殿前。
香爐上幽幽升起幾縷輕煙,整個寢殿瀰漫著杏花香氣,總讓人覺得春天尚未過去,夏天還很遙遠。
慕容殤將帶血的帕子丟到胡太醫面前,冷笑道:“神醫,這就是你給孤開的方子,你莫不是通敵了吧?”
王太醫已經俯首在地,此時恨不得再把頭埋得低一些,他身體抖似篩糠:“大王,臣服侍大王二十載,臣怎麼敢做不忠不義之事,只是臣無能,未能將殿下治好。”
他身後的幾個隨行的太醫也紛紛伏在地上,不敢言語一聲。
一個身影從香簾中緩步走出,毫不避諱的站到了幾個太醫面前。
王太醫不敢抬頭,只用餘光瞄到了對方的簌簌輕裙時,便已經滿頭涼汗。
他不可能不出汗,十四年前,這個女人還是淒涼國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是自己在淒涼國作為大國使臣隨意壓在身下雜草一樣踐踏的人,怎麼就在一年之後,被冼月國選中進獻給了大王。
他有一個癖好:每次強暴一個女人之後,便會記下整個過程的細節供自己興起時翻看:每一個姿勢,他罵過對方的每一句話,以及那些女人讓他倍感興奮的反應。
王太醫第一次為胡十八診脈時,腦海裡湧現出暗閣之中的本子上寫的話:第一百一十八,淒涼國,傀雉,十三次,躺臥坐立皆可,賤婢也,哭叫數次,後忘乎所以,耳熱眼花,力竭聲嘶,六夜,夜夜不眠……
“臣該死……”王太醫想到這裡便跪倒在地。
胡十八一臉疑惑,神情似一個純真少女,笑道:“王太醫,認得我?”
那表情毫無刻意痕跡,幾乎把他騙過去,好像她只是長得像自己的第一百一十八個女人而已。
而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間,他感到了徹骨的殺氣。
絕對是她。
她現在叫胡十八。
那時慕容殤神情和藹,道:“愛卿,第一次給寡人的胡婕妤切脈,緊張很正常。”
大王看向胡十八的眼神很是疼愛。
王太醫明白了胡十八的意思,有些故人,再遇見時,只能假裝不認識,否則便會死無全屍。
於是,他如履薄冰,等著胡十八找個理由處理了自己。
可等來的,卻是胡十八一次次過分的誇讚和大王的厚賞。
他在太醫館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可這卻比直接斬了他更讓他難受,因為他猜不透,到底什麼時候屬於自己的報應會降臨。
斬首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那把鋒利的屠刀,好像時時刻刻都懸在自己的脖頸上,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
於是,王太醫終於在四下無人之處,叩頭在地,壯著膽子對胡十八道:“臣願為胡婕妤肝腦塗地,只求婕妤不再提往日舊事。”
那日胡十八表情冷靜,用腳踩斷了王太醫的一根手指,似玩笑一般道:“今日,我穿在衣服裡的杏色心衣,你可還敢撕碎麼?”
王太醫不敢痛叫一聲,只能似今日這般滿頭涼汗,抖著身子道:“臣,願做婕妤犬馬。”
胡十八道:“那時候,你總說,我要是想活命,就要一直叫,叫到你滿意為止。現在,我告訴你,想活命,就閉上你的嘴。”
胡十八並沒有讓他做什麼,只是大王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後宮妃嬪一個比一個命短,王太醫心知肚明,卻聽話的閉上了嘴。
手下的眾位太醫更不敢忤逆這位受到大王愛妾賞識之人,只是見風使舵,人云亦云。
醫者在官場還要什麼仁心。
此時,殿外的僅有的一縷斜陽再次被烏雲遮住。
胡十八又站在自己的跟前,柔聲柔氣的問:“王太醫,你又緊張做什麼呢?大王最近夜上看奏帖疲勞了一些,脾氣急躁,你同幾位太醫商量著開些舒肝理氣的方子,讓大王好好養養,你是木燕的神醫,如果你都醫不好,我們還能求誰呢。”
王太醫唯唯稱是,稀裡糊塗的帶著幾個小太醫退了出去。
慕容殤冷哼一聲,道:“沒用的東西,太醫院這些年一直是這幾個人,該添些新的了。”
說罷起身離榻,緩步走到書案前,翻開一本奏帖,扶額坐下,看到上面寫著“餓虎林,異獸”幾個字時,拍了拍腦門,道:“楠兒和淵兒還在外面呢嗎?”
慕容楠,慕容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