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大馬猴「此章可略」(第1/2 頁)
酒菜上齊,巫雲山退下。
慕容殤一聲令下:“快吃菜,飲酒,諸位不必拘束。”
嚴詢等人才遵了令輕輕提起筷子。
席上眾人輕聲慢嚼,連碗筷相擊聲也無。
慕容麟與嚴恪之筷子指到同一塊肉時,嚴恪之立馬縮手將筷子放下,舉杯飲酒,放下酒杯時,那塊肉便出現在自己的碟中,慕容麟正笑盈盈看著自己。
那張臉只能讓嚴恪之胸中犯嘔,他連忙給自己灌了杯涼茶,俯仰之間,往事浮上心頭……
十年前,宮牆下。
嚴恪之道:“我們比大小,誰的小,誰便去把這烏龜圖粘在先生背上!”
慕容麟道:“還是比誰尿得近吧!尿得最近的去!”
慕容熠總是領著矮了自己一頭的慕容楠,一本正經的道:“這樣楠弟最吃虧,我不同意,我看還是抓鬮好了!”
最終慕容麟戰戰兢兢將烏龜圖粘在了先生背上,卻被先生抓了個現行。
慕容麟即刻就把其他幾個始作俑者也抖落出來,於是慕容楠、慕容熠、嚴恪之、慕容麟幾人並排立在朝鳴臺的牆根下,齊齊伸出手心,結結實實的捱了先生三下戒尺。
想到這裡,嚴恪之瞪了慕容麟一眼,心道:“他孃的,三歲看老,我那時候怎麼就瞎了眼沒看出來你是個小人!”
正吃菜的慕容麟被嚴恪之一瞪,頓感莫名其妙。
慕容熠離宮後不久,嚴恪之曾想求一求王上把慕容熠找回來,於是便偷偷的從朝鳴臺溜到勤政殿。
嚴恪之躲在勤政殿門口的海棠樹下,見慕容麟仰頭對慕容殤道:“我覺得陛下無錯,錯在小殿下。”
嚴恪之登時在門後愣住,側耳細聽,只聽慕容麟道:“寧夫人去世,陛下心亦難過,小殿下本應化悲痛為力量,努力修習才對得起夫人,對得起陛下的期盼,何必負氣出走?”
慕容殤嘆氣道:“不想你小小孩童,竟懂得如此多的道理,將來必成大器。孤自當沒生養過這樣一個兒子吧!”
嚴恪之聽了二人的話,便默然走開,自此以後,他未主動與慕容麟說過一句話。
很快他隨父出征,十五歲便上了戰場,屢立戰功,十七歲回朝時得到了君王的青睞讚賞。
慕容殤問嚴恪之:“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在眾臣豔羨的目光下,嚴恪之卻道:“微臣,想去南方駐邊……”
相比深居都城,自己被老父、兄弟整日挑毛病的生活,遠在千里之外不是更自由自在?
慕容麟用不緊不慢的腔調打斷了嚴恪之,道:“微臣覺得嚴小將軍從小在戰場征戰,身上總歸缺少些人情味,不如納入我御林軍中,在都城增添些人事歷練,豈不更好?”
此言一出,皇帝也覺得甚好,眾臣便連聲附和。
嚴恪之如何再拒絕?
從此自由自在的生活便化為泡影,只能在御林軍中擔任御林右監掌控區區六衛人馬,更讓他感到厭煩的是還要在慕容鱗的麾下聽他的指令做事。
嚴恪之此時正心堵,獨孤真在右邊推了推嚴恪之道:“喂!到你了”
“啊?什麼到我了?”嚴恪之回過神來。
嚴詢喝道:“混小子,不知道又想什麼呢!看來家法還是不夠!”
獨孤真道:“大王要我們行酒令,這雞頭對著你,便是你先!此處每一物都可作詩一句,做不出來的便罰酒!”
嚴恪之拍了拍腦袋,方才思緒早已跑到了十萬八千里,竟沒聽到眾人說話,早知道,自己找個理由躲出去不就好了!
嚴恪之看了看席上那條大魚,魚頭對著慕容殤。
慕容殤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嚴恪之的意思,便道:“臭小子,看什麼看,我是令官!你心思跑馬,卻還想賴!作不出便罰酒一壺!”
嚴恪之立馬作揖:“伯父,饒侄兒一次,侄兒從未行過詩酒令,讓侄兒最後一個吧。”
慕容殤擺擺手,道:“罷罷罷,我們饒他一次,這次我們誰想起來誰就先來。”
慕容淵搶先道:“我來吧!”見慕容殤點頭,便指著一碟“西施舌”,搖著扇子道:“冰簟不消暑,美人更羅衣。”
慕容殤冷哼一聲,道:“淫詞濫調!今日端陽,我且不細說你,你自罰!”
慕容淵忙連罰三杯。
嚴恪之看著這亭中的事物,心想:“雖然低俗了些,起碼他做的出來啊……”
他正想著,只聽慕容楠咳了兩聲,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