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真實*(第2/3 頁)

就是這樣。”

&esp;&esp;尤蘭達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得滴血，耳朵都在發燙，手腳卻是冰涼的。可她假裝的很鎮定，攥著手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珀西。

&esp;&esp;這下總該明白吧，親吻比任何語言都要含義明確。

&esp;&esp;珀西果然反應了很久，像是也為那個吻愣住了。眼睛緩慢的轉動，片刻後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esp;&esp;不過，那張臉到底沒有露出任何尤蘭達期待的表情。欣喜，震撼，羞澀，什麼都沒有。

&esp;&esp;尤蘭達的心情一點點酸澀起來。

&esp;&esp;“好了，我知道…”

&esp;&esp;溫暖的手指忽然落在了她的嘴唇。話陡然打住了，那根手指摩挲著，像是仔細地感受她唇瓣的觸感和形狀。

&esp;&esp;尤蘭達望著珀西，他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一小片陰影，幾乎看不到眼底，只隱約覺得裡面多了些捉摸不透的東西。

&esp;&esp;珀西忽然俯身吻下來。

&esp;&esp;就像是一種嘗試，開始只是溫柔的貼合，逐漸輾轉，舌頭並不急於探進來，繞弄吮吻她的唇珠，每一步都耐心且足夠有趣。

&esp;&esp;尤蘭達仰著頭，眼睛不由自主緊緊閉起來，像第一次接吻那樣心如鼓擂。

&esp;&esp;這是很奇妙的。談過多段戀愛的人總會忍不住比較自己的前任們，無論是吻技還是床上的表現。而現在，尤蘭達覺得過往的經驗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一瞬更快樂，原因不是任何技巧，而是她的感情，她正被幸福的泡泡包裹著。

&esp;&esp;嘴唇被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尤蘭達睜開眼睛，湊近看那雙水漉漉的碧色眼珠，覆著一層迷濛的情慾，並不像她想得那樣永遠風平浪靜。

&esp;&esp;珀西說，“你在走神。”

&esp;&esp;尤蘭達眨著眼睛問，“你生氣了嗎。”

&esp;&esp;珀西沉默了一會兒，又咬了下她嫣紅的唇瓣，“…沒有。”

&esp;&esp;“明明就有，包括我和沃克的關係。”尤蘭達揪了揪珀西還沒換下的白大褂，領帶因為動作而鬆垮，“說謊話可是個壞習慣，珀西醫生。”

&esp;&esp;這稱呼令珀西忍不住笑起來。他攥住尤蘭達的手輕聲說，“沒有生氣，只是有些在意。”

&esp;&esp;“不一樣嗎？”尤蘭達難解的皺起眉頭。

&esp;&esp;雖然這種表達方式很淺薄，可如果連生氣都不會的話，也很難說是喜歡吧。

&esp;&esp;珀西想了想，“你見過我生氣的樣子嗎？”

&esp;&esp;尤蘭達不假思索的搖頭，她簡直懷疑珀西有沒有生氣這種感情。

&esp;&esp;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珀西說，“生氣的樣子是很糟糕的，我也一樣。如果是因為你感情…”他垂著眼睛，盯著她眼下淡青的眼圈，語氣溫和而平緩，“在過去的很多時候我已經告訴自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esp;&esp;強制自己休眠的日子裡，機械已經停止運作，覺醒的思維卻不受掌控的發散著。

&esp;&esp;長大後的尤蘭達會變成什麼樣子。

&esp;&esp;混亂的猜想中，之前想象的和男同學戀愛似乎成了最慶幸的一種結果。珀西見過人類最黑暗的那部分——很多和尤蘭達差不多的小女孩被人販子帶進集市，過幾天就會穿著暴露的短裙，站在馬路邊期期艾艾的攬客。

&esp;&esp;不幸的路總是一眼就能望到盡頭。集市上時常有妓女橫死的訊息，強迫或者半強迫，致幻藥劑使用，甚至有十幾歲少女因為難產死掉。

&esp;&esp;旁觀這些苦難時，珀西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或許機器人本身就是淡薄的，除卻那些人為設定的程式外，再多糟糕的境遇也只會令他麻木。

&esp;&esp;只有在聯想到尤蘭達時，心臟處才會感到微妙的波瀾。

&esp;&esp;她是他意志的指引者。

&esp;&esp;“不需要這樣。”然而尤蘭達用力地搖頭，幾乎抵著鼻尖那樣近，“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