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直白(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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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尤蘭達的新工作在一家小型的網路公司。

&esp;&esp;當年從實驗室離職後，尤蘭達一直很難找到穩定的飯碗，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這家公司的老闆帕特·霍勒斯聯絡到了她，表示很欣賞她的簡歷，願意接受她遠端工作。可以說這些年如果沒有這份固定來源，她的生活會比現在還要糟糕一百倍。

&esp;&esp;所以當尤蘭達決定出來工作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家公司，老闆帕特也很樂意地為她開出一份年薪50萬的合同——當然，這不算什麼高收入，但也達到聯邦的平均水準了。

&esp;&esp;畢竟在這個時代，科技的話語權牢牢地壟斷在行業巨頭手裡，小公司與具有競爭力的尖端技術完全沾不上關係。帕特的公司業務只是開發一些針對小眾群體的程式，內容簡單，收益平平，發展就更談不上了。

&esp;&esp;算上老闆帕特，這家公司一共就五個員工。尤蘭達頂替了一個月前離職的前程式設計師，還有一個員工在休產假，所以目前和她公事的員工只有兩個人。

&esp;&esp;即便如此，尤蘭達跟這兩個人見面前也小小的緊張了一把——她已經很久沒有跟陌生人共處，更不用說交流，尤蘭達很擔心自己和社會脫節太久會產生什麼社交障礙。

&esp;&esp;“你們好，我是尤蘭達·芮德。”

&esp;&esp;那兩個員工看起來都要比她年紀稍大一些，圓臉的女同事名叫佈列塔妮·惠特，性格很開朗，立刻接過話招呼尤蘭達坐下。而另一個男同事，魯道夫·凱里則異常沉悶，瞥了她一眼就繼續把頭轉向智腦，似乎發生什麼都和自己毫無關係。

&esp;&esp;“魯道夫的個性比較悶啦，對誰都這樣，你別在意。”在兩個人的茶水間，佈列塔妮這樣跟尤蘭達解釋。

&esp;&esp;“沒事的。”尤蘭達把奶精兌進咖啡裡：“我也不是個很會講話的人。”

&esp;&esp;“不過他原來也沒有這麼…”佈列塔妮透過玻璃看著那個坐在位置一上午都雷打不動的身影，思索道：“好像最近話好像越來越少了。”

&esp;&esp;“這樣啊。”尤蘭達不太走心的應和。她很久沒有自己煮咖啡了，手藝生疏，嚥下去的時候不由得皺起鼻子。

&esp;&esp;嗯…果然還是洛裡煮得比較好。

&esp;&esp;第一天的工作是伴隨著和同事的磨合以及時不時對洛裡的想念結束的。

&esp;&esp;不過當尤蘭達回家像洛裡表述了這種想念時，洛裡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害羞或者開心，反而皺起眉毛，輕微的抱怨起來：“所以就不要出去工作了啊。”

&esp;&esp;“那怎麼行。”尤蘭達躺在床上，把這話當成了幼稚的胡言亂語：“不工作怎麼賺錢呢？”

&esp;&esp;“一定要賺錢嗎？”洛裡努力的想找出一個理由：“可我覺得之前你不工作的生活也很好。”

&esp;&esp;尤蘭達這才睜開眼睛，她看著天花板上剝落的灰色牆皮，如同兩年來的經歷一般陳舊晦澀。白天上班時大廈裡晃眼的新型射燈在腦海裡交錯出光明而嶄新的光影——“不好。”很久她低聲說，彷彿在輕輕嘆氣：“我不想一直那樣把自己藏起來…洛裡，其實我不喜歡那樣。”

&esp;&esp;說完這話，尤蘭達像是如釋重負，不一會兒就用比從前都要高興的聲調講起今天在外面碰到的事。

&esp;&esp;而洛裡卻沉默起來，他看著尤蘭達亮晶晶的眼睛，一整天的壓抑和憤怒像是膨脹到極致的氣球，卻被用溫吞的方式一點點洩光了。

&esp;&esp;這並不算暢快。在洛裡心裡，有很多比這暢快一百倍的發洩方法。漫長而孤獨的白日，他再次想起過去那些不見天日的等待，沒有被尤蘭達喚醒前，他也是孤獨的，卻沒有比現在煎熬。

&esp;&esp;覺醒的意志從來都與理智相悖，他為什麼要忍受這樣的煎熬？洛裡尖銳的想。過去他意識殘缺，被束縛在精密龐大的裝置裡，而現在他已被喚醒，任何指令都不能再操縱他，即便那是他的主人。

&esp;&esp;他應該把她鎖起來，在尤蘭達一隻腳踏進這座房子的時候，他就去捆住她的雙手，用早晨親手為她繫上的那根絲巾，無論尤蘭達如何哭泣求饒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