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裙子(第2/2 頁)

淡淡的。”

&esp;&esp;帕爾默太太的語氣很柔和，令尤蘭達想到年齡相仿的母親，忍不住沮喪的吐露心扉，“從小我就很喜歡珀西哥哥，也只喜歡他。只是他好像並不喜歡我。”

&esp;&esp;“怎麼會。”帕爾默太太眨了眨眼睛，說，“你給他寫過一封信吧。粉紅色，印著風信子圖案的信封，那可是珀西醫生最珍貴的東西。前幾天一個病人不小心沾了水在上面，珀西的臉色冷得嚇人，我們從沒見過他那副樣子。”

&esp;&esp;粉紅色的，印著風信子圖案的信封。

&esp;&esp;那封邀請函居然還被儲存著嗎……

&esp;&esp;情緒忽然漲得滿滿的，尤蘭達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垂著腦袋，“嗯。他一直都對我很好。不過大概並不是愛，只是把我當作小孩子。”

&esp;&esp;“可珀西和你差不多大啊。”帕爾默太太笑眯眯的說，“或許是你總把他當大哥哥，覺得他應該什麼都懂，所以什麼都不說。表達是很重要的，你應該試著告訴他你是怎麼想的。”

&esp;&esp;帕爾默太太顯然是專門來開導她的，儘管她並不知道珀西是機器人，他們之間有著青澀又複雜的過去，可有些話的確很有道理。

&esp;&esp;十幾年前沒能說出口的表白，如果因為逃避再次錯過了，或許她真的會後悔一輩子。

&esp;&esp;珀西推開門的時候，尤蘭達坐在他的床上，抱著枕頭睡著了。

&esp;&esp;機器人是不需要睡覺的。這個房間和床只為了掩人耳目，從來沒被使用過，一直整整齊齊迭在那裡。

&esp;&esp;他的腳步很輕，尤蘭達並沒有被吵醒。腦袋靠著硬梆梆的牆，眉頭皺在一起，似乎睡得並不舒服，眼睛卻還緊閉著，細黑的睫毛覆蓋住一層淡淡的烏色。

&esp;&esp;昨晚她睡得並不好。

&esp;&esp;珀西安靜的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臉。

&esp;&esp;睫毛顫動了一下，尤蘭達很迷茫的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說，“…結束了嗎。”

&esp;&esp;“嗯。”珀西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十一點了，病人們也都已經休息了。”

&esp;&esp;“好辛苦啊。”尤蘭達揉著眼睛，自己也困得不行的樣子。

&esp;&esp;“你也應該休息。”珀西說。

&esp;&esp;尤蘭達卻立刻搖搖頭，用力瞪大眼睛讓自己顯得清醒一點，“不。我今天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esp;&esp;這話四小時前她就說過一次。從河邊晾完衣服回來，尤蘭達便徑直衝到病房，儘管旁邊還有看診的病人，她撐著桌子，盯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esp;&esp;“今天晚上在房間等我，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esp;&esp;旁邊的人都驚呆了，珀西也沉默了一秒，然後才點了點頭。

&esp;&esp;稍微不同的是變成她在等他。

&esp;&esp;末日的條件並不算好，不過尤蘭達還是特意裝扮了一下。她的臉洗得乾乾淨淨，穿著一件新的麻布白連衣裙，像是手工縫製的，並不像之前那件精緻，但非常容易勾出纖維的絲緞睡裙。

&esp;&esp;和那件裙子一樣，當時她抱著孩子出現在簡陋雜亂的診所裡，雪白的小腿沒有一絲傷痕，和周圍的一切都那樣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