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會不要我嗎”(第2/3 頁)

esp;&esp;雖然在看到那條痕跡的時候尤蘭達心裡就轉過了難道是沃克的念頭，但當洛裡明確告訴她，她還是很難相信——那個在自己印象里正派，成熟，迷人的男友，居然真的墮落成一個渣滓，一而再再而叄的做出沒有底線的事。

&esp;&esp;“…我們不算是朋友，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尤蘭達感覺空蕩蕩的難過：“他原來一直很好，但大概人都會變。”

&esp;&esp;洛裡垂下眼眸，尤蘭達失落的神情讓他感到一絲撒謊的愧疚。不過只是很短暫的，腦子裡又浮現出沃克捂著臉頰上的傷口跌跌撞撞逃跑的畫面——已經過去叄天了，洛裡煩躁的想。

&esp;&esp;他失手了，儘管第一次殺人理應接受失敗的機率，但洛裡仍然感到無法冷靜。那把刀稍微偏了點，錯過動脈紮在了下頜上——那個狡猾的人類肯定沒有死，還帶走了證據，說不定還會拿著那把刀找尤蘭達揭露一切。

&esp;&esp;那時他該怎麼辦，尤蘭達會怎麼對他，失望嗎，會丟掉他嗎，還是直接把他送到回收站，徹底毀掉他。

&esp;&esp;“你會不要我嗎？”洛裡看著尤蘭達，突然問。

&esp;&esp;尤蘭達似乎驚詫於他的問題，洛裡又迅速的低下頭，語氣變得弱小又可憐：“…你這幾天都沒有理我，我還以為你打算不要我了。”

&esp;&esp;“我只是不想你撒謊。”尤蘭達說：“如果你一直對我誠實，我當然不會不要你。”

&esp;&esp;“那你會愛我嗎？”

&esp;&esp;尤蘭達愣住了。她看著洛裡小心翼翼的眼神，他彷彿只是在討要一句安心的話，或許是不含任何情慾的——

&esp;&esp;“我…”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很艱難的，終於還是轉向另一個方向：”你在我心裡很重要，洛裡…”

&esp;&esp;洛裡安靜的看著她，隔了好久才小聲說：“好吧。”

&esp;&esp;似乎也這樣搪塞過去了。尤蘭達暗暗鬆了口氣，卻又感到後悔——其實有什麼不能說的呢，明明他們什麼都做過，洛裡不見的那段時間她也那樣緊張。

&esp;&esp;這種感情和愛情到底有什麼明顯的界限，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esp;&esp;夜晚，第四實驗室寂靜的走廊上，急促而清脆的鞋跟聲飛快而過。

&esp;&esp;指紋識別系統閃爍著幽綠的燈光，彷彿要穿透纖細的食指，掃描叄遍，門鎖啪嗒一聲開啟，冰冷的機械女聲從緩慢拉開的大門內傳來：

&esp;&esp;“歡迎回來，尤蘭達·芮德。”

&esp;&esp;腳步遲疑了一下，接著片刻不停的前進，然而就在踏上第二塊地磚時，頭頂的警報器瞬間發出尖銳的鳴笛，四面八方的燈光和螢幕都亮起來，映出女人毫無血色的臉，以及那頭火紅的頭髮。

&esp;&esp;被抓起來的第6個小時，莎琳終於等待了第一個審訊她的人。

&esp;&esp;“早上好，莎琳。”

&esp;&esp;一如既往的招呼，彷彿每個實驗室的早晨，古奇博士穿著那件發皺的灰褐色西服，手腕上搭著即將使用的白色實驗服。

&esp;&esp;莎琳一言不發地盯著他，棕紅的眉毛擰在一起，彷彿壓抑著巨大的情緒。

&esp;&esp;“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待了許久，她忍不住先一步開口。

&esp;&esp;“我想你應該都知道了。”古奇博士走到審訊室的鏡子前，用寬大的實驗服籠罩住自己蒼老幹枯的身體，刻滿皺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esp;&esp;“我知道，但我不敢相信。”莎琳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穩：“我發現新專案在盜用阿尼茨10的程式碼，這是您的意思嗎？”

&esp;&esp;古奇博士在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十分平靜的說：“莎琳，你說錯了。阿尼茨10本來就是我們實驗室的產品，怎麼能算是盜用呢？”

&esp;&esp;“可這不是你寫的。”莎琳不由得提高聲調：“也不是現在實驗室中任何一個人寫的，是尤蘭達…”

&esp;&esp;“莎琳。”古奇博士再一次叫她的名字，令莎琳感到無形的威壓：“第四實驗室隸屬於大學，效忠於聯邦，任何人員在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