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雙子·槐開有序(二更)(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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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蒙知韞的思慮,整整持續了五日。
&esp;&esp;這五日來,她雖未犯陰蟲之症,可陰戶疼痛難忍,惹得她食不下咽,實在煎熬。
&esp;&esp;與此同時,容妃孫婉逮住機會,使出渾身手段,牢牢攫住粱帝不放。連著承寵幾日,在蒙知韞面前就愈發驕橫恣肆。
&esp;&esp;便是她稱病不與她會面,宮中耳目日日傳來訊息,依然讓她心煩意亂,恨不能撕爛了孫婉那張小人得志的臉。
&esp;&esp;重壓之下,蒙知韞最後的清明終被不忿沖垮,踏出了邁向紂嫽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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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六日子夜,春茗披星戴月,親自送來一方紫檀木盒。
&esp;&esp;一寸紫檀一寸金,然而在內容之物的比對下,紫檀也相形見絀。
&esp;&esp;紂嫽靜若無波的面容之上,終是泛起一絲漣漪。
&esp;&esp;離朱令。
&esp;&esp;“這枚離朱令尚未認主,貴妃需以血浸沒,待離朱令融入掌心,自可號令離朱衛。”
&esp;&esp;春茗的嗓音壓的極低,側殿燭火明滅不定,將兩人的容顏都映照的晦暗,
&esp;&esp;“每月十五,需以四滴心頭血化於酒中,飼餵離朱衛,以解其毒。”
&esp;&esp;離朱令融於骨血,才令離朱衛難以逆主,這更像某種蠱毒之術,離朱令是媒介,令主為母蠱,而離朱衛為子蠱。
&esp;&esp;心頭血不僅是解藥,也是掌控離朱衛的毒。
&esp;&esp;紂嫽斂目,輕笑一聲:
&esp;&esp;“好手段。”
&esp;&esp;子母相生相剋,想來離朱衛以身飼主,便是以命換命?
&esp;&esp;若是八年前,她尚能斥一句陰毒下作。
&esp;&esp;時至今日,卻只覺此法妙不可言。
&esp;&esp;她抬眸,瞳仁漆幽,暗影憧憧:
&esp;&esp;“離朱令雖珍貴,卻也比不得中宮之榮,德妃果真識時通變,堪為鳳印之主。”
&esp;&esp;“治疾之方,如數奉上。待她身子康健,再來陵夷宮中,介時,我定讓她再復榮寵。”
&esp;&esp;夜靜更闌,月落星沉。
&esp;&esp;紂嫽的笑音落在春茗耳畔,酥心入骨,卻讓她倍覺寒意顫顫,不禁生出幾分驚疑惶然。
&esp;&esp;主子,當真選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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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杏黃在新置的厚褥裡睡的香甜,時而翻身咂嘴,像是做著美夢。
&esp;&esp;側殿的紂嫽卻有些迫不及待。
&esp;&esp;春茗前腳剛拿了方子離開,她便以石鑰開啟木盒,取出那枚並不起眼的赤玉。
&esp;&esp;赤玉薄如蟬翼,幾近晶瑩,燭火下可透肌骨,雕琢成半月弧度。
&esp;&esp;紂嫽並未花太多時辰去欣賞,她劃破掌心,捏緊赤玉,鮮血濡沫而上,將赤玉浸潤。
&esp;&esp;離朱令自有它奇異之處,觸及血色,即刻融為一點溫熱暖意,竟隨之滲入了她掌心的傷口之中,漸趨無跡。
&esp;&esp;血痕化為半弧紅月,印刻在她掌心,而方才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esp;&esp;紂嫽隱約觸控到一絲一縷的牽引之感,大抵就是春茗所說的,心隨意動,離朱自現。
&esp;&esp;她陡然睜開半闔雙目,側殿門扉未啟,身前卻不知何時出現兩道修長黑影,由上至下,一般無二,而尋常人壓根無法分辨。
&esp;&esp;端看兩人身姿,玄袍墨帶束出矯健身量,虎背蜂腰螳螂腿,是影衛的極佳體態。
&esp;&esp;虎背蜂腰,即肩胛寬闊若猛虎撲食,腰肢窄瘦有勁。螳螂腿,即大腿粗壯而小腿修長,動如兔起鶻落,猶擅輾轉騰挪。
&esp;&esp;可見蒙氏一族在挑選離朱衛時,也下了極大的功夫。
&esp;&esp;二人面覆銀絲軟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