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他入深淵(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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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流連後宮數日,粱帝沉湎女色之中,飄然欲仙。
&esp;&esp;聽紂嫽之法,七日內,有四日臨幸蒙氏,兩日可另選美人,再擇一日節慾。
&esp;&esp;如此一月有餘,他益發神清氣爽,竟像是重回青年盛時,不見絲毫疲態。
&esp;&esp;而蒙知韞在紂嫽指點下,床榻工夫益發精進,就是粱帝不來那兩日,依舊對她念念不忘,後宮之中,無人可與其爭芒。
&esp;&esp;紂嫽言能踐行,又不與她爭寵,蒙知韞自然舍不下這麼個得用的助力,在與紂嫽密會一回後,當晚夜裡,就對粱帝吹起了枕邊風。
&esp;&esp;“……她總這樣留在冷宮裡,也不是個說法,那處悽苦破敗,哪兒是能住人的?”
&esp;&esp;蒙知韞勾著粱帝胸膛,白嫩的指尖在他心口轉啊轉,
&esp;&esp;“若要我說,不如另賞個殿去,不必大動,使她做個女醫,或一官半職的,未嘗不可。”
&esp;&esp;美人在懷,柔情似水。
&esp;&esp;粱帝的頭腦都叫胯下這物暈迷了,飄忽忽的要應下,方欲開口,殘留的清明卻攔了一攔:
&esp;&esp;“可她本是后妃……又是紂氏之女……若讓朝臣聽聞,怕不妥。”
&esp;&esp;這點顧慮,紂嫽早預料了。
&esp;&esp;當下蒙知韞便嬌笑道:
&esp;&esp;“紂氏亡了八年,誰人還識得她的名諱,陛下聽妾一言,不如這般……”
&esp;&esp;床幔搖落,掩去喁喁私語。
&esp;&esp;*
&esp;&esp;十六年春,舜軍破南陵大捷,葉羅割城池貢珍寶,以葉羅皇子為質子,獻葉羅公主為美人,自此歸降,甘為大舜附屬。
&esp;&esp;帝心甚悅,大赦天下。
&esp;&esp;同年,陵夷宮走水,宮中上下無一倖存。
&esp;&esp;自此,紂氏滅族。
&esp;&esp;*
&esp;&esp;宮中尚藥局新提了個廖奉御。
&esp;&esp;聽聞是陛下親指,乃民間神醫,自入宮起便以帷帽遮面,竟獨自一人賞了個朝瑤殿,還有宮婢伺候。
&esp;&esp;平日裡,只侍奉陛下一人,旁人不得御令,是萬不能去的。
&esp;&esp;因是女子,又有此等離奇身世,這位廖奉御就成了宮婢宦官們茶餘飯後的新談資,總有些心重的,要託了這姐姐那妹妹的關係,想多得點訊息來。
&esp;&esp;可惜,目前尚無人成事。
&esp;&esp;是以對她的揣測有增無減,有說她貌若夜叉醜惡,才始終避不見人。也有說她曾是青樓花魁,因日身份低微無法入宮伺候,這才尋個由頭將她接進宮來。
&esp;&esp;總之眾說紛紜,卻沒一個得到證實。
&esp;&esp;在這流言蜚語中,紂嫽過了一段極平靜的日子。
&esp;&esp;她如今不是紂嫽,該稱為廖舟。
&esp;&esp;身份是平民醫女,受德妃蒙知韞賞識,薦到粱帝跟前,才有了現下的榮光。
&esp;&esp;朝瑤殿位於宣明宮,此處距粱帝寢宮極近,也是為了方便他時刻取藥。每隔半月,紂嫽還要為粱帝施一次針,以穩固精元。
&esp;&esp;當然,這是救命方還是催命符,粱帝就不必知曉了。
&esp;&esp;紂嫽收回望向窗外春柳的視線,停了筆,對著案几上的畫紙靜默無言。
&esp;&esp;身後傳來細碎腳步,杏黃端了承盤上來,在她手邊放下溫熱的茶盞。
&esp;&esp;“主子,奴方才回殿,見宮門口又有動靜,還是那處……”
&esp;&esp;紂嫽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神色從容自若:
&esp;&esp;“鎮星閣?”
&esp;&esp;杏黃咬唇頷首。
&esp;&esp;其實自入朝瑤殿,紂嫽的確是一路“招搖”,且不說宮中討論她那些事,便是相鄰的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