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夢中人（三更）(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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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叄日後，紂嫽又為蒙知韞診脈。

&esp;&esp;“如何？”

&esp;&esp;才將手搭上，便聽得蒙知韞急不可耐的問話，紂嫽睨她一回，見她眼巴巴瞧著，並不作答。

&esp;&esp;細辨脈相後，她收了手。

&esp;&esp;“未孕。”

&esp;&esp;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將蒙知韞心中的所有期盼擊的粉碎。

&esp;&esp;“未孕，未孕！”

&esp;&esp;蒙知韞揉著手裡的帕子，咬牙道，

&esp;&esp;“陛下一月要在我這處留宿大半日子，為何還懷不上這龍種？你說保我有孕，可是誆騙我的？”

&esp;&esp;面對她的惱火，紂嫽神色從容:

&esp;&esp;“我說保你有孕，卻從未應承過讓你一夜得子，”

&esp;&esp;她拿過杏黃遞上的溼帕，輕輕拭手，

&esp;&esp;“我讓你莫要行房太過頻繁，於懷胎不利，你可聽了？”

&esp;&esp;平靜無波的一句話，就讓蒙知韞失了半身氣勢，她不敢與紂嫽對視，蠕了唇，支吾道:

&esp;&esp;“那是陛下之意……我又怎能違抗？”

&esp;&esp;話雖如此，其實蒙知韞心裡也清楚，她不是不能拒，只是不願。

&esp;&esp;難得在此事上壓了孫婉一頭，她又怎會將到手的寵愛分出去，叫她來跟前得意呢？

&esp;&esp;紂嫽一眼瞧出她心中所想，嗤笑一聲，起身道:

&esp;&esp;“既如此，便安心與他夜夜歡好，那龍胎，待位分穩固，再做打算。”

&esp;&esp;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自然不是真想讓蒙知韞誕下龍種，是以並不出言告誡，而是旁敲側擊的推著她往另一條路走。

&esp;&esp;做個妖妃，獨佔帝寵，還能以粱帝精元滋養己身，未嘗不是件好事。

&esp;&esp;蒙知韞咬了咬唇，捏著帕子不吱聲。

&esp;&esp;紂嫽眯了眯眼，心念微動，出言試探:

&esp;&esp;“我現有兩方，一為養你孕體，可使受孕更易。一為養你玉門，用後，能讓你如未嫁新婦。二者擇一，無法同獲。”

&esp;&esp;這是逼她在承寵和受孕間做出選擇，且言下之意十分明顯，選其一，只是養成易孕體質，未必能一舉奪子。選其二，卻是實打實的好處，令她玉門緊緻，讓粱帝再難離身。

&esp;&esp;蒙知韞先喜後苦，聽得她說完，面上已是愁容遍佈，難以抉擇。

&esp;&esp;紂嫽靜等她思慮，也不催促。

&esp;&esp;一炷香後，蒙知韞有了決斷:

&esp;&esp;“我……現下……仍是選其二。”

&esp;&esp;她遲疑著，終究還是走向了紂嫽為她鋪好的路。

&esp;&esp;紂嫽預料到結果，不由輕哂:

&esp;&esp;“取琉黃六分，蒲華二分。為散，以指撮一升湯中，洗玉門二十日，方可緊緻如處子。1”

&esp;&esp;一旁的春茗忙提筆記下。

&esp;&esp;臨走前，紂嫽對蒙知韞意道:

&esp;&esp;“既得了寵，便要好生謀劃，只你一人，又能留住他多久？”

&esp;&esp;“帝王薄倖，為喜新厭舊之首，再過叄月便是納采大選……”

&esp;&esp;她話語未盡，只頗含深意的一笑，攜杏黃轉身離去了。

&esp;&esp;徒留下蒙知韞靜坐原地，一張俏臉青白交加，眉心緊蹙。

&esp;&esp;＊

&esp;&esp;時至春分，葉嫩花初。

&esp;&esp;粱帝的春蒐（u）之行又提上了日程，此回往雲集行宮去，那處背靠群山，有大片獵場。

&esp;&esp;原本諸如此類出遊，蒙知韞素來是不去的。她對外是個溫良淑慎的性子，往年，都是孫婉隨行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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