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潑婦(第1/2 頁)
白蘇蘇晉封為貴人之後,宮妃們便陸陸續續送來了慶賀的禮物,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皇后娘娘,送了整副的紅瑪瑙頭面,這個朝代瑪瑙很是珍貴,尤其是皇后娘娘送的,看著色澤紅潤,一看就是上等貨色。
白蘇蘇恭敬的謝了恩,還給嬤嬤包了一個大“紅包”。
揣著懷裡的錦囊,張嬤嬤神色奇怪看了白蘇蘇一眼,便若有所思的走了。
按道理來說,白貴人得寵,那慧妃娘娘便失了寵愛,白貴人還是皇后娘娘的人,那她應該是開心的。
只是,張嬤嬤心裡還是有些打鼓,白常在晉封的也太快了,不過進宮幾天,就連跳了兩級。
還是在被慧妃叫走的第二天,這不是皇上明晃晃的給她撐腰麼?
明明皇上深夜被叫走,白蘇蘇是該被嘲笑的,連皇后知道這事,都面露失望之意,以為白蘇蘇空有美貌,卻抓不住皇上的心。
但是晉封的聖旨一下,誰還敢嘲笑白蘇蘇,都暗地裡嫉恨著呢。
雖說白蘇蘇只是晉封了貴人,宮裡比她高的妃子一抓一大把,還有那有封號的,比如剛進宮的熙良媛。
可是熙良媛那是因為父親是三品大員,白貴人憑的是什麼呢?就憑那一張臉?
張嬤嬤深深地看了白蘇蘇一眼,美人如畫,確實好看,但皇上不是那昏庸的君王,一定還有其他的地方,惹了皇上的青睞。
回到長春宮,和皇后說起白貴人,感慨道:“白貴人雖出身不顯,但是看著氣度倒是大方,既沒有高門女子的高傲,也沒有小戶女的畏縮,著實難得。”
皇后喝了碗裡的補藥,口裡苦沉沉的,張嬤嬤見狀,忙遞過一盞清茶給皇后漱口。
看皇后為了坐胎雷打不動的一天一碗苦藥湯子,心裡有些苦澀,道:“娘娘,你也要保重鳳體,陳太醫說你體質虛弱,應補氣養血為主,給您開了養榮丸,這坐胎藥有幾味藥與之相沖,不如將這藥停了,好好調理調理身子吧。”
皇后用娟帕擦了擦嘴角,目光略帶幾分凌厲,道:“胡言,這坐胎藥是娘好不容易從神醫那找來的方子,你也知道,我體質虛寒,那神醫說一定要喝滿一年,才有效用。眼下我已喝了大半年,若是停藥,豈不功虧一簣!”
皇后待人素來溫和,但是一涉及到子嗣,就是皇后的逆鱗了。
至今未給皇上誕育子嗣,是皇后心裡一直以來的痛,尤其是慧妃平安產女之後,她更是怨恨起來自己,恨自己天生體弱,無法受孕。
以至於到處去找調理身體的方子,苦藥湯子更是一頓接一頓的喝,可是這麼多年來,喝了那麼多苦藥,卻還是毫無音訊。
隨著年紀愈深,心情鬱郁,身子反倒是更加不好了,張嬤嬤有心規勸,但知道主子的執念,每次說了也是被訓斥。
她無奈的住了口,又聽皇后娘娘道:“白貴人能得皇上幾分喜愛,定是有可取之處的,只要她規規矩矩的,本宮也不怕抬舉她幾分。只是慧妃,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怕此刻正是大為光火吧。”說到此處,皇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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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宮
瓷器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慧妃氣的胸口起伏,恨恨道:“那個狐媚子,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竟讓皇上這般惦記她!賤人!賤人!”
昨日皇上對她的冷待讓她心裡本來就又忐忑又難過,今日又聽白蘇蘇被晉封的訊息,哪裡還能忍住,心裡恨得牙癢。
皇上這是給白蘇蘇做臉,也是在打她的臉啊!
不過是個常在!憑什麼,她憑什麼!
慧妃歇斯底里的發了好大一通火,昭陽宮裡的人俱都嚇得惴惴,嘩啦啦的跪倒了一片,她們是近身伺候的,又豈會不知,慧妃娘娘性子跋扈,更見不得皇上寵愛別人。
也就是近年來皇上對她上心,她的性子才壓了許多。
沒想到今日卻完全爆發了出來,這副樣子哪裡像是宮妃,簡直是市井的潑婦。
身邊的宮女素月和岫雲對視了一眼,都閉緊了嘴巴,不敢現在上前規勸。
娘娘在氣頭上的時候,誰去說都會倒大黴,輕則挨巴掌,嚴重的時候還會被打板子呢!
慧妃幾乎將屋子裡能砸的都砸了,才算抒發了一些火氣,坐在椅子上猶自胸口起伏著。
素月此時奉上了一杯清茶,輕聲道:“娘娘息怒。”
岫雲則帶著宮人收拾地上的殘局。這可都是上好的瓷器,不過一刻鐘,就被慧妃打砸成了碎片,當真是十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