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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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於皇長子繼位之事,眾人已經有了默契。陸月寒趁勢道出了方才為皇長子取的大名“瞻頤”,餘下幾人也並未計較這名字的來由,當下落筆在遺詔上,為皇長子繼位正名定分。
&esp;&esp;而除了讓皇長子能名正言順地繼位,這封遺詔最要緊的還是在場之人為自己爭一份好處。留在屋中的五個人本就是內宮外廷中執牛耳者,在遺詔中留下名字成為日後的輔政之臣本也順理成章。
&esp;&esp;而餘下陳述先帝功過得失並藉機打擊政敵的部分,李次輔和陳閣老爭執得頗為激烈,好在還有周首輔居中安撫平衡。宋令璋和陸月寒卻實在不關心太后和先帝的黨羽,索性在一旁閉口不言,只有波及到自己的人時候才稍微提點一二。
&esp;&esp;幾番爭論過後,這份先帝遺詔才總算撰寫完成。陸月寒取了玉璽用印,隨後方敲響喪鐘為帝后發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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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趕在除夕將帝后的梓宮送出宮外罷。”
&esp;&esp;天明之後,陸月寒同宋令璋一起宣讀了帝王遺詔,隨即又轉回聽雪軒,與任雪霽商議帝后的喪儀。
&esp;&esp;“畢竟靈樞不可在宮中過年,這也是祖宗規矩。在宮中停靈七日雖說少了些,但相較之下也不算太過分。”陸月寒思索著開口,“好在今年臘月有三十日,趕在除夕將帝后梓宮送往殯宮。等到初一新帝繼位,也正好改元。”
&esp;&esp;“七天之內,要安排帝后喪儀和登基大典……”任雪霽幽幽盯著陸月寒,“你倒是看得起我。”
&esp;&esp;“禮部也在罵我,你就別抱怨了。”陸月寒渾不在意道,“我還得盯著前朝呢。”
&esp;&esp;許雲深在一旁坐觀兩人鬥嘴,聞言信口問道:“宋督公呢,他不來給你幫忙?”
&esp;&esp;“他忙著給康親王謀逆案收尾。”陸月寒道,“皇城衛剛查抄完康親王府和承恩公府,還有些事需得他親自審訊。而且……皇后薨逝,承恩侯府不依不饒,我一併丟給他處理了。”
&esp;&esp;“好罷。”任雪霽深深嘆息,轉而幽幽盯著許雲深,“大家都忙,只有你清閒。”
&esp;&esp;“喂,我也要去哭靈……好罷,相比起你們我確實清閒。”許雲深低頭承認。
&esp;&esp;陸月寒莞爾:“雲深是富貴閒人的命格。”她抬手將鬢邊的碎髮別在耳後,忽而問道:“你們還記得那年雪霽過生日,我們一起許願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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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彼時她們還都是慈寧宮中的小宮女,即使正值生辰也不會有什麼特殊,最多是好友之間相互道賀。只是許雲深從小就愛玩,夜裡拉了陸月寒和任雪霽出去,一同對月許願。
&esp;&esp;“雪霽快來!”年幼的許雲深把任雪霽往前推了推,興致勃勃道,“我聽說生辰這一日對月許願很是靈驗呢!”
&esp;&esp;被推到前方的任雪霽手足無措,最後只得雙手合十,看著月亮小聲道:“我想考上女官。”
&esp;&esp;“考女官有什麼樂趣嘛!”許雲深搖搖頭,“你們兩個真無趣,平日裡就總說讀書學習,這會兒還在說考女官的事。”
&esp;&esp;“考女官是沒什麼樂趣,但是考上女官才有機會。”任雪霽聲音更小,卻很堅定,“我想做宮令,我想執掌後宮。”
&esp;&esp;“我對後宮興趣不大。”陸月寒也小聲道,“我想著能不能往前朝插手……我想參政議事。”
&esp;&esp;“哇,月寒你比雪霽還敢想!”許雲深驚歎,“我只想著,能衣食無憂平安到老就很好了。”
&esp;&esp;十年後,想執掌後宮的拿了鳳印,想參政議事的握著玉璽,想衣食無憂的安享富貴。
&esp;&esp;“當年我以為不過是一句戲言。”許雲深想起往事,笑意愈深,“沒想到,你們兩個還真做到了。”
&esp;&esp;“既然定下了目標,就要去完成。”陸月寒微微一笑,“既然掌握了權利,就要承擔起責任。”
&esp;&esp;“別唸了別唸了。”任雪霽無奈擺手,“七天是罷,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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