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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響,踩著飄忽的節奏,的確是可以清晰分辨的腳步聲。
不管對方是誰,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都太奇怪了。
她不是喜歡冒險的人,並且憑她現在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如遇不測,她確認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她轉身就走。
眼看就要摸到剛剛熄燈的辦公室大門,背後不遠的樓梯間安全門同時被從外面推開了。
聽腳步聲應該只有一個人,步伐飄忽,時重時輕。
她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假裝背後沒有任何事發生。當她的手握上冰冷的門把手,有人冷不丁用帶著疑惑的語氣叫了她的名字。
“……慄山?”
按下門把手,象徵著安全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半,她的動作卻頓住了。
取而代之,她緩慢地回頭,在一片散發著詭異綠光的黑暗中,她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靠在牆邊。
兩人隔著並不算太遙遠的距離面面相覷,直到慄山加南認出了他。
後頸一進,接著渾身都洩了氣似的頓時鬆懈下來。
“真是……你這是幹什麼呢,我的腎上腺素很寶貴不要讓它浪費在這種場合好嗎……”
她湊近了一些,手機螢幕也適當地提供了一些光源。
橫山隆平同樣向走近幾步,兩人之間間隔著安全距離,沒想到腳下跟著一趔趄——
「咚」的一聲悶響。
兩個腦門脆生生的碰撞,慄山加南原本就昏暗一片的視野徹底陷入了漆黑。
“痛痛痛——”
兩個人同時發出痛呼,節奏都完全吻合。
橫山隆平的神智本在酒精的作用下混沌,這一撞瞬間完全清醒了。他蹲下捂著腦門,不停倒抽氣:“你才是在這幹什麼呢……”
“醉鬼沒資格質問別人。”
“這種程度才不是喝醉,只是微醺而已微醺。”漸漸緩過神來,他撐著膝蓋和牆壁站起來:“回來拿忘帶的錢包,今天喝酒的錢都是新木墊付的……在樓梯上就聽到你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把我也嚇得夠嗆,是壯著膽子才衝進來的。我的腎上腺素才是浪費了很多。”
“好吧,那你自便,我先告辭了。”她搖搖頭從橫山隆平身邊擦肩而過。
很奇怪他這次安靜得過分。
然而,這份疑惑在五秒鐘之後得到了解答。
他飛奔,右轉扎進衛生間,隔著緊閉的門慄山加南依舊聽見翻江倒海的嘔吐聲。
儘管真的、真的很想走。
人道主義讓她停頓了。
“啊……神明大人——”
她朝天花板凝視許久,終於還是沒有馬上離開。
橫山隆平清空了自己痙攣的胃,用冷水洗了臉,世界和意識都短暫地清明瞭許多。他揉著腹部腳步空虛地從衛生間出來,驚奇發現小茶水間的燈竟然亮著。
慄山加南好心地燒了開水,抽屜裡有常備的藥品,包括對上班族必不可少的醒酒藥。
“茶沒有了,喝水應該也可以吧。”餘光瞄見橫山靠在門框邊,她沒有抬頭,小心地給白瓷杯子裡倒滿熱水,然後舉起一板藥片前後掃了一眼:“上面沒有保質期,不過應該沒有過期。”
她把它們擺在桌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橫山隆平不跟她客氣,抬手示意:“謝啦。”
水超級燙,沒有辦法一口氣把醒酒藥片漱下去,藥片貼在喉嚨前端令他嚐到一絲令人不太愉悅的苦味。
他皺皺眉,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管道水。
“酒量差就不要喝那麼多啊。”
“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很有長進了。”
“嘛,這麼說也沒錯,畢竟剛入社的時候喝一瓶清酒就會醉倒不省人事,每次都是被前輩連拖帶拽送上計程車。”
橫山隆平有點受傷:“陳年舊事就不用再提了吧。”
放下杯子,他斜睨她:“慄山你倒是從一開始就對這種場合得心應手呢,卡拉ok二次會唱歌從來都不走音,完全是成熟社會人的風範。從意識到這一點開始就不得不對你多加註意了呢。”
啊啊,所以一開始產生好感只是因為自己酒量不錯加上很會唱arashi的歌而已。
雖然這麼說也讓慄山加南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不知怎麼回事心情有點微妙。
對酒精的適應度很大程度上和基因有關,慄山加南的體質天生對酒精不敏感,三瓶以內清酒不會讓她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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